“总而言之,我懂你的意思了。”陈言宴转过头来,捧起手里的酒葫芦,朝向唐赐,欲要干一个杯,“你既然来告诉我这些,我自然会领你的情,不跟唐谦提起的。”
“这还差不多!”唐赐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勉强跟陈言宴一碰杯。“话说回来,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在草坪上醉了一晚?”
对上唐赐关切的目光,陈言宴倒是有些不自然了,“是醉了一晚上,不过,是陪着唐谦一起醉的。他醉的可比我厉害多了。”
“他也醉了?”唐赐讶异地说道。“莫不成,你们在这里喝了一整晚?”
“那不然呢。”陈言宴没好气地说道,“如若不是这样,还能让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吗?”
“这样啊……”唐赐摸摸下巴,“哥果然就是哥。我早上看到他去见父亲的时候,倒是好精神,一点都不像是宿醉了一整晚的样子。”
沉默良久后,唐赐打量了陈言宴一阵,问道:“话说回来,你俩昨晚说了一些什么?”
陈言宴回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一晚上,倒是说了很多话。”
“哦?”唐赐微微挑眉,“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说的什么内容?能不能跟我说说?”
“你怎么那么八卦呢。”陈言宴瞪了唐赐一眼,“也没说什么其他的,无非就是抬头看看月色,喝几口酒,随便聊聊天罢了。我昨天也有点醉,很多话,都记不大清楚了。”
“那么……你就没什么难过的?”唐赐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出了想要问的。
陈言宴愣了愣,明白就连唐赐,也是误会了,“说真的,我自己是一点都没有,丝毫都没有。而且,这话你应该去问你哥。我只是一个陪酒的,还能有什么可难过的?若是有难过,也只是替他而感到难过。”
“虽然,我知道昆仑的大部分人是怎么看的,不过在我心里,唐谦就只是一个默契的搭档,仅此而已。”
事已至此,陈言宴觉得,自己已把话说得很透彻了。若是别人再怀疑,那她也无话可说了。
“这样啊……若是没有,那就太好了。”唐赐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出乎陈言宴的意料,唐赐倒是立刻相信了她。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若是没事,那我也就不喝了,我先走了。”唐赐说着,收起自己手上的酒葫芦,就匆匆地从陈言宴的大殿里走了出去。
陈言宴转头,看着唐赐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行为,着实有些古怪。本以为要喝的,没想到没说几句,又匆匆走掉了。
陈言宴收拾了地上一地的酒葫芦和酒杯,接下来,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首先是去石屋的传送阵,传送到洞天福地里,将集满星力的符箓统统收起来,又换了一批新的。
如今,她洞天福地的萤火草,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了,光是门口的那些,都有两尺多高,若不修剪一下,恐怕连路都要挡住了。
收完了星力符箓,陈言宴用传送卷轴,传送到了森林秘境里。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过宫殿里看过星池了,如今一打探,星池里光与暗的结晶,又多了很多。
陈言宴把这些结晶全部打捞了起来,装到储物袋里,数了数,现在的数量已经足够做她所需的灵宝了。
虽然结晶是够了,可是星池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的。她的最终目的,是让星国旧宫的废墟重新恢复它往日的荣耀,若是想要重建废墟,仅仅靠这么一池星力,还是杯水车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