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盛幼凝的脸开始迅速的发烫,两边的脸颊一齐高高的肿了起来,那样子活像是个被打肿了的猪头,有几分滑稽。
“王爷!”盛幼凝尖着嗓子便吼道,眼泪如瀑布一般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陆憬欢一个箭步上前,隔在她与王爷之间。
蹲下 身子,毫不客气的一把扯起盛幼凝的头发。
被打的有些发懵的盛幼凝根本不是陆憬欢的对手,她只能如同一片秋日的落叶一般,任由陆憬欢将她扯了个踉跄。
下意识的,盛幼凝抬起双手,护在自己的脸前,她生怕陆憬欢刚没过瘾,再来这么一回儿,只怕她经年累月细心保养的脸蛋就要毁于一旦了。
“怕什么?你也知道怕?”陆憬欢冷哼一声,扯着头发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似是恨不得直接将盛幼凝的秀发从头皮上拔下来才过瘾。
来自盛家嫡女的骄傲让盛幼凝做不出跪求着陆憬欢放手的动作,她只能咬着牙默默承受着陆憬欢的暴力对待,祈求着孟沛琛能念在她的一片真心上帮自己一把。
陆憬欢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再也不要试图拿我身边的人说事,无论是闲儿还是姚姀,她们都是我的人!若你再敢将歪主意打在她们身上,你看我敢不敢杀了你?!还有!你若肯乖乖做妾,我能容你一口饭吃,但你和盛家若再苦苦相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憬欢有软肋,盛幼凝自然也有。
盛家的儿女与盛家向来都是双向奔赴的,她除了在嫁给孟沛琛这件事儿上与盛家相抗之外,其余的所有时间,她是盛家的宝贝,盛家也是她的骄傲。
她不允许有人随意置喙盛家。
“毒妇!我盛家怎么你了?你血口喷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的恶毒狡诈吗?!”
尽管脸颊被陆憬欢扇的高高肿起,话都说不利索的盛幼凝依然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随意的给盛家泼脏水。
“我恶毒?我狡诈?”陆憬欢简直要被气笑了。
“盛家给你造势,非要让你在大婚那日与我一同嫁进王府,我可有因此为难你?!入府之后你刁难姚姀导致她容貌尽毁,我可有为难你?就连你差点要了闲儿的性命,我也只是降你位分罚你思过,我可有真的为难你?!桩桩件件!你做的哪件事情不足以让我将你赶出府去?!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做到极致了!莫要欺人太甚!”
说着,陆憬欢将一张薄薄的纸扔在了盛幼凝的脸上,那纸上正是她拓下来的盛宰辅幕后指使的证据。
盛幼凝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盖在脸上的纸。
一脸茫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你去问问你的好阿爹阿娘自会知道这是什么!顺便告诉他们,若是想相安无事的好好活着便莫要再来招惹我!”
陆憬欢一用力将盛幼凝的脑袋搡到一旁,嫌弃的擦了擦手,她已然是忍得够了。
身份的缘故她没得选,处处要受陆家的掣肘,怎的嫁到了这韶安王府上来还要像是一条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要被人摁着头杀。
她陆憬欢向来是性格刚烈的,忍一时还可,若是时时刻刻这般忍着,只怕她自己都要发疯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拿着那纸的盛幼凝,陆憬欢才觉得原先那个被淤堵的快要喘不过来气的身体终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只是她却忽略了一点,一言不发的孟沛琛正以一股奇怪又探究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同陆憬欢觉得无法理解孟沛琛一般,此刻的孟沛琛也开始觉得自己或许从未了解过真正的陆憬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