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头看着一袭淡青色素缎宫裙的美人，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忍不住去握她的玉手，却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

皇帝手悬空，不由叹口气，“你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吗？”

虞贵人双眸微红，没吭声。

皇帝叹口气，当着白莹莹的面，不好说什么。

“莹莹没有去太学？”皇帝忽然想到。

“母妃有教莹莹读书。”白莹莹忙抢答，怕父皇责怪母妃。

皇帝有些内疚，忙问，“哦，那你读了什么书?”

“女儿……愚钝，也只是读了女四书，还有诗经。”白莹莹略带羞涩道。

这都是安冉教她的，安冉带来了很多书，告诉她先读那些再读那些，若是见到父皇就要说自己读那些。

皇帝微微点头，目光扫了一圈，“这里太简陋了，你怎么只有一个宫女服侍？”

“臣妾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虞贵人低声道。

书台下摆了一扎又薄又细的竹篾子，台上放了一个扎成宫殿样子的东西。

“这是什么？”皇帝好奇的看着细竹篾编的东西。

“回父皇，这是花灯……是一座宫殿。”白莹莹害羞道，因为激动，俏脸红扑扑的。

“哇，手很巧啊，那这是什么？”他指着台面上放着的三个小草人，看得出来两女一男，编得形象精巧。

“这是父皇、母妃和我。父皇、母妃和女儿一起坐在宫殿上观赏皇后生辰灯会。”白莹莹胆子大了些，双眸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皇帝呆住。

多少年没有和白莹莹一起看花灯了。

一边准备胡花灯的油纸上，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道：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

皇帝心尖狠狠一痛。

“这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