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低头，再抬头，眼中流露一抹无措，“……奴婢……是为了四殿下。”

这就对了嘛。

他的冉冉一切都是为了他。

白焱心里乐开了花，松开她，脸上不屑一笑，“本殿下用得着你操心吗？”

安冉瞪眼。

狗崽子，没良心！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白焱忽然认真道。

安冉心里正恼火，态度有些敷衍，“殿下请问，奴婢定当老实回答。”

“你希望我当皇帝还是王爷？”

安冉用看傻子的眼神瞪他。

当王爷？

他当王爷，那谁当皇帝？白煊？皇后嫡子？

谁替她家平反，谁帮她拿回家族财产，恢复良民原籍，出宫过安稳日子。

换一个人当皇帝，她就得重新去熟悉，去奋斗，太累了。

安冉一本正经道，“不想当皇帝的不是合格的皇子，再说了，四殿下您能文能武，又是皇子最年长的，您不当皇帝谁当啊？五殿下满心就想当大侠。江山社稷总是要有人管下去啊。”

白焱一愣。

这话前世安冉也说过。

白焱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安冉忐忑，“……四殿下想做皇帝和王爷都不是奴婢可以妄议的。”

白焱沉默片刻。

皇后的嫡子降临后是他厄运的开始。

也是这之后，他随着廖天宸出征，南征北战五年后，立下赫赫战功，本以为可以获得自己应得的荣誉，获得父皇的看重。

封他个王爷就好，他并没有野心。后来知道了母妃的死是皇后下的毒手，皇后为了保护嫡子登上太子之位，还对他痛下杀手。

前方，他浴血奋战，后面跟着一批又一批的杀手置他于死地。

最后，安冉写来一封信，说皇后要逼她为妃，他愤怒到了极点，这才夺权篡位，自己登基。

白焱凝视着她，忽然一动。

安冉看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脸，吓了一跳，他是要摸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