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本官!太……太放肆了!”周金喜又开始叫呱呱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忙碌好一阵,鼻子闻着阵阵香味,肚子更饿了。
等到分吃的时候,他赶紧在石头上坐正,等着人给他送一只鸡腿或兔子腿来。
怎么着都要给他分个腿,他是这样想的。
安冉竖起耳朵。
“大人,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就两只兔子、一只鸡,你能分到一块肉就很好了。我们几个骑马的一块肉都没有分到呢。”白焱低哑的声音不屑道。
安冉边吃边好笑。
白焱是故意的吧?
“你、你们……就算不够分,也不能分个脖子给我吧,这有肉嘛!”周金喜快哭了。
安冉噗嗤乐了。
白焱听到车里小姑娘的笑声,薄唇弯弯,一本正经道,“周大人,我们特意给你留了个鸡脖子给您,那是尊敬您。”
“鸡脖子……尊敬我?”周金喜气得浑身发抖。
“是啊,鸡很小,本来就是炖给安姑娘补补身子的,还特意匀出来最好的部分给您,可不是尊敬您吗?”
白焱气人的话让安冉直想乐。
“鸡脖子是最好的部分……”周金喜声音都变调了,手握着鸡脖子丢也不是,吃也不是。
若是他吃了,就等于同意了这货的说法,可他就值一个没肉的鸡脖子嘛?
好气啊!
“周大人,脖子可是命脉所在啊,脑袋开瓢了都能活,可脖子被抹了,可就活不成了。杀鸡取血就得从脖子出来,可见脖子的重要性。”白焱手里沾着血的匕首,在周金喜眼前晃,还时不时比划着他的脖子。
周金喜发怒的话咽进了脖子。
若是他再啰嗦,很可能这货就会用染着鸡血兔血脏兮兮的匕首来抹他的脖子。
白焱满脸络腮胡子,声音嘶哑,眼睛闪动着嗜血寒光,看就是个杀人无数的莽夫。
周金喜含泪啃脖子。
安冉在窗一小角,瞅着可怜兮兮的周金喜,忍不住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