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落已经解除了上帝视角，使用始祖显灵传出声音。

沈傲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是灵魂状态，但那一个模样让他记忆深刻。

记忆中两岁的时候，沈家每十年一次典礼上汇集了几乎沈家的所有人，和堂兄弟们玩得好好，家长突然叫住了他们拉到身边按住他们下跪，两边的沈家人都跪下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从中间走来。

年幼的沈傲很好奇，忽然跑了过去，那个青年笑着抱起了他坐在大殿上的主位，所有的沈家人这时高呼拜见老祖。

典礼结束，爹娘被族长叫去训话完后，向爹娘询问那个大哥哥是谁，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下跪？

这时，虽然爹娘被训话很不爽，但这时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感，尊敬感，向沈傲娓娓道来，说老祖是他们的保护神，是他们的英雄，年幼的沈傲还不知道什么概念，只知道这个人很特殊。

幼时这段深的地记忆便印在沈傲的脑海中。

随着沈傲的成长，知晓了老祖的事迹，越来越明白老祖的地位和贡献，对老祖更加地尊重，崇拜。

十二岁时，又一次家族的典礼，老祖又出现了，沈傲不能像幼时一样无知的跑出去，在一个地方跪着怀着崇拜的眼光看向老祖，但距离老祖的位置实在太远了。

在前面受到老祖褒奖的堂兄让他十分的嫉妒。

典礼结束后沈傲知道只有自己优秀才能在前面，受到老祖的褒奖，于是更加刻苦的修炼。

二十二岁时，他努力做到了，但老祖这时候传音回来有事不得回来，家族典礼只好由族长举行。

后来，老祖渐渐杳无音讯直至传言陨落后，整个归元宗陷入了噩耗中。

没有了老祖，一些势力趁机找上门来，归元宗陷入了危机中。这时，他便想成为像老祖一样的人，为宗门和沈家遮风挡雨，于是拼了命的去修炼。

在他的努力下击退了好几个强敌，他也坐上了宗主的位置，成为了英雄，直至那一次的意外，与英雄背道相驰。

沈傲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他准备再一次背道相驰的时候遇到了曾经他最尊敬的那一个人，直接楞在原地。

“老祖……”沈傲不自觉地收起了气势。

“你还有脸叫我老祖？”沈落道。

沈傲低头看着怀中的挚爱，又抬头看一眼老祖，两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该如何抉择？

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出，沈傲抱着厉燕婉对着沈落虚空下跪。

在底下的归元宗众人疑惑了，为什么这个声称要毁灭的人突然下跪了。

只有沈重甫知道他是在跪老祖，也只有老祖能让这个罪人下跪。

“她没说谎……”沈落心道，在沈傲复活之前，沈落就猜想他醒来看到厉燕婉死去会陷入疯狂，但厉燕婉说过沈傲对沈落非常尊重，只要沈落出面他就能冷静下来，果不其然。

“你跪下又不发声，是认错，还不是不认？”沈落问道。

“我没有错！”沈傲咬牙道，“我为了宗门任劳任怨，经历了多次生死危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是无法原谅没有血……”

“你被人利用了。”沈落直接打断他的话，知道他心中有苦话会很多，直接挑明。

“被利用？”沈傲诧异了一下。

“你没发现她刚刚才死，你躺在棺材千年脑子腐朽了？”沈落道。

“刚刚才死……”沈傲怔怔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子她身体的温度还没有散去说明的确刚死，可她不应该早就死了吗？

猛地回想起那一剑被她贯穿身体。

难道！

“我杀了族长，我杀了三长老，我杀了明长老，还有他们……”

沈傲越想曾经的事情越害怕，抓着厉燕婉的手更加用力，哆嗦着身体信念在崩溃的边缘，“不！不！这不是真的！”

“她也是被利用的棋子，元凶不是她。”沈落道。

“不是她？”沈傲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是谁！？刘家九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