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牛奶,李衡乖乖的喝了进去,不过喝完之后,就是要开始认字了,权芷溪亲自教导,必须要认十个字,想要在权芷溪的手中逃脱,那可不是太可能。
虽然李衡已经用眼神求救了很多人,但是权芷溪是对的,所以周围的大家也只能爱莫能助。
现在的李衡十分的幸福,有爹爹,有娘亲,还有姑姑和祖母,虽然有自己讨厌的学习,但是李衡还是很开心。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这样才是最开心的。
“这里就是长安城呀...。”
“是呀,这里就是长安城,是我大唐的中心之城。”
“可是这个中心之城,会有我们三人胥吏的位置吗?”
“文兄不是说有吗...那位齐王殿下不是凡人,不拘一格用人才,这句话说的真的是太好了...!”
“是呀,我也是因为这句话,才会将胥吏给辞掉,来到这大唐的中心长安城,不拘一格用人才,只要你是人才,那么齐王殿下就会用你,我马善才,一生读书,自认不比任何人差。
可是因为我的家境,我家族的身份,就将我变成一名胥吏,我马善才不认同。”
“没错,如果是我们才能不行,我刘毅也就认了,可是不是,不行的是我们的家族,这个我刘毅不服。”
“这不就是我们三人一起来长安的原因吗...既然已经都决定了,再说其他就没有意义了,走吧...在往前走一点就可以到曲江边了,文兄应该已经在那里接我们。”
“可是现在是晚上,不是说,晚上的长安城进不去吗?”
“放心吧...别的坊进不去,但是敦化坊可以,因为敦化坊有曲江,可以乘船从曲江中进入。”
“啊...那就快走吧。”
三人,马善才,刘毅,于敬...就加快了脚步,有人一定会问,三人是走来的,这个...确实是走来的,因为大唐的胥吏月饷真的不多。
胥吏系统是古代官僚制度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是朝廷各级县衙中的具体办事人员,辅助官员处理日常事务的,胥吏和官员一起维持着古代政治机构的运转。
不过,因为这些胥吏在官场中是没有朝廷编制的,朝廷也不给他们发工资,更没有仕途的上升渠道,就是说干得再好也没升迁的可能。
这种“职业天花板”的效应,让胥吏们很难坚守廉洁奉公。
他们长期浸泡在官场中,熟悉各种条文和官场规则,专注于蝇营狗苟,见到好处就捞,有些老胥吏,就连县衙官员都拿他们没办法。
只是有的人会和淤泥一样变黑,但是有的人却依旧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如果你出淤泥而不染,那你就要穷着,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马善才以前是某县的刑房主事,其实这个位置很好搞钱。
比如某个百姓路过某县,就莫名其妙地被该县的胥吏诬陷成了杀人凶手。这个百姓被胥吏押到牢房毒打了六天六夜,咬牙交了六千钱才被放出来。回到家后越想越气,最后抑郁而终。
六千就这么简单的到手,而至于你死不死和胥吏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钱来得贼快,还有就是南北朝的时候,黄河泛滥,当时的朝廷立即拨款一百万贯,但这笔钱却被胥吏们层层克扣,光户部胥吏史恩涛一人,就克扣掉了一万两,剩下的几千名户部胥吏又瓜分了多少,也没有人能算清楚这笔账。
南北朝时候的户部的胥吏,一直都是个肥差,其富庶程度,号称“可埒王侯”。
当然了...现在唐朝的胥吏要好很多了,没有那么的黑暗,因为李世民还是很开明的,对吏治管理有方,不过,他们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灰色收入,但是马善才,刘毅,于敬三人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读书人,他们读书是为了造福一方,而不是祸害一方,所以他们很清廉,清廉的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这位马善才已经快一年没有吃过羊肉了。
刘毅和于敬业差不多,不过,两人的妻子娘家要好一些,常常接济,这才让两人好过一些,但是也过的不是很好,就这样的生活水平,还能租的起马车。
“善才兄,刘毅兄,于敬兄,哎呀...你们可算是来了,我已经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来到曲江边的渡口,文言搏已经再次等候多时了,看到自己的三位老友,文言搏也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文兄...!”看到文言搏已经是夜晚了还在此等候,马善才,刘毅,于敬三人也是大为感动,不过,感动之余,马善才,刘毅,于敬三人还是对曲江边的渡头有些惊叹。
已经快凌晨了,可是曲江边的渡头依旧点满了灯笼,直接将渡头给照的像个白天一样,这是何等的奢侈呀,原来这就是长安,大唐的中心。
只是马善才,刘毅,于敬三人其实是想多了,这不是长安,这只是敦化坊,长安应该只有皇宫才会这么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