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橙一番话,把张母堵得哑口无言。
她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可人家是孩子,她要是再多说,就是跟孩子过不去。
过了一会,她抹着眼泪说道:“福宝,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心里都记着呢!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田橙橙看着她虚伪的眼泪,无语了。
这是说不过,改成用哭来把她逼成迫害者?
所以——是谁哭谁就受委屈?
谁不哭谁就是强势欺负人?
田橙橙看不惯她这个毛病,直接灵魂拷问。
“张阿姨,您哭是什么意思,是让大家都知道我欺负你了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没必要,不过你们都这么说,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张母解释道,顺便给自己立逆来顺受的人设。
田橙橙看着张母。
简直了——比李秋菊还可恶。
毕竟李秋菊那个人,占便宜都是明着来,大家看得到,骂她也骂在明面上。
张母这个人,占便宜还要立牌坊,加上她死了男人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确实不容易,所以总是摆出一副你们大家都欺负我的架势。
真的是——一言难尽。
她笑了笑,继续灵魂拷问。
“张阿姨,当着大家伙的面,有些话我得说清楚。首先,我们租用的你家的房子,一次性付了一年的钱,修改装修包括南屋这边的钱,都是我们出,为了让你们盖房子,又提前给了一年的租金。这种事情,你问问其他家里,是绝对没有的。
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因为一直支出没有收入,王大娘他们每天都多做两锅包子去卖,我厚着脸皮问万阿姨借了一千块钱,一千块钱放在银行里,一年也有不少利息。
因为觉得你们都是实在人,生活也确实困难,我把压力全扛了下来。
但是有一说一,我的钱也要花在明处,我们是合伙的买卖,我要给王大娘交账,要给刘师傅他们算工钱,也想尽可能的让他们多一些收入,吃的好一点。我餐补的标准,一个人一顿饭八毛钱,你做饭的工钱是另外给你算的,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想让大家开开心心地赚钱。
而不是矛盾不断,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赚这个钱,现在收工我换一家租也来得及。”
田橙橙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些。
现在收工,双方都有损失,意味着张家要把所有的钱吐出来,还要倒贴一部分费用。
这思想犯贱的人,就得盘她。
不然小便宜贪起来没完没了,还要给他们扣上一顶欺负人家的帽子。
这帽子她不要!
张母尴尬癌又要犯了,她的脸通红。
“福宝,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你嘴上是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你的行为却是这个意思,因为你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让大家都很为难。”
田橙橙不给她申辩的机会,直接揭穿。
没了遮羞布的真相,永远都是难堪的。
张母不说话了。
“张阿姨,我就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想让我们租你们家的房子,你现在就说,我马上带人撤出去。至于赔偿问题,我们就按照合同上的规定,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占你们家一点便宜。”
田橙橙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