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傻子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好好的活着。

想那么多事干嘛？你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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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叔……理叔……”，扶曦站起身在程理面前挥挥手。

往事不堪回首。程理一直是这么想的，但他却从来不曾忘记过，不时时想不代表遗忘。

如今这段记忆被扶曦的一个问题勾起，程理猛然发现，原来那段过去他记得这样清楚，仔细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出现的人，每一面场景。

清晰得就像昨日，全都血淋淋的呈现在他眼前。

一年前，由伽还会在他耳边闹腾，那个时候他总会说“忘了吧忘了吧……”，没想到真正忘不了的人是他自己。

“嗯……怎么了？”，程理回过神错愕的看向扶曦。

扶曦坐下，“我刚刚问理叔由伽姑姑是什么样的人，理叔你眼神放空，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程理敛下眉眼，“甯儿她……古灵精怪的，和你一样，不，不是，她比你要沉稳些，但是你又比她聪明冷静”。

看着程理的脸『色』没有方才欢快，言语明显有些凉意和伤感，扶曦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

程甯是由伽的禁忌，自然也是程理的。

“理叔我……是不是妄言了”，纠结着不知道该怎样撇过这个话题，扶曦两手在桌子下面打起圈。

“没！你没错，别『乱』想”程理明白扶曦的心思，知道她是一时起意才问起来。听见她问这个问题，他反倒放宽了心，这证明她有许多事情根本都不知道，很多人她也都不了解。由伽或许……也没对她说太多东西。

程理拍拍她的脸，“看看，脸都没印儿了，看样子是好啦！”。知道扶曦心眼有点死，很有可能再一个问题上死磕，程理主动跳开那个话题。

扶曦的脸上确实是没印子了，可是还是会有些疼的，不过程理没用力，只是轻碰了两下，所以她也没感觉到疼。她憋着嘴压着声音笑了笑。

程理看着她觉得好玩，便捏了捏她的另一侧脸蛋，“扶曦的脸是水做的吗？”。她本身就是鹅蛋脸，有因为年纪小，稚气未脱，所以有些婴儿肥。小脸蛋捏起来，肉肉嘟嘟的。

“是啦是啦！理叔你再捏下去就该破啦！”扶曦拍开程理的手躲了过去，她『揉』『揉』自己的脸颊，瞪着程理没好气的念叨着。

程理一扫之前的阴霾，他越是看着她，便越发的想笑。

挪了挪椅子，程理把手撑在腿上，一脸正经的看向她，他想问扶曦一些问题。他觉得只有扶曦可以回答他。

但是还没等到他开口，扶曦接下来的话就将他接下来的话都给堵死了。

“理叔，殿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原以为我是了解他的，但是越接近就越发现自己离他很远，殿下他……和我想的不大一样” ，犹豫了好久，扶曦还是把话问出了口。

这些天，她确实同简离的接触多了些，但是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这几天的举止已经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认知。

可又就是如此，让她更加的想要知道他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