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离喝了茶水,好好的想了由作的话,脑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法,“在外人看来,她们已经死了,即便真的活下来了,也只有死人的身份了”。
“你的意思是…”,由作很快意识到了简离的想法。,
“这是个巧合,也是个机会”,简离转头,“还不知道她们是否会醒,若是醒过来了,我会问她们,若是愿意,就找机会送她们下去,若是不愿意,我就公开说她们没死,再将她们调离于蘅薏身边,想来她也不会坚持杀我救下的人”。
由作点头,“一切就看她们自己了”。
接下来的一切,简离和由作都没料到她们会那么决绝,醒转后对简离和由作感激得如同再生父母,简离提出的两条路,她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前者。
不是没有告诉她们前者的凶险和艰辛,但是月儿和芯儿二人都没有丝毫动摇。
于是故计重施,由作在简离的吩咐下装模作样的对着九曲池扔了两根用棉被包裹住的木柱子,里面挖空装满了石头,一扔即沉。
而真正的月儿和芯儿则在简离屋子的密室里待了两个月,一来是养伤,二来是等这件事情沉寂下去,三则是要告知莫生要再送人下去,需要莫生同意以及做好准备。
在一个月夜,简离和由作亲自送了她们下去,来去匆匆,简离在由作给下面的人交代一些事情的时候,四下走了一下。
简离知道扶曦入了暗花门,他知道她学得很用心,他知道她学得不错,他知道已经过了最难熬的日子,他知道她长高了,他知道她克服了许多以前万分害怕的,他知道她的模样有些变了。
唯独的唯独,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喜欢着自己,她是否还有当初的坚持,她是否还会见到自己就说不出话,她是否还会有着一颗本心,她是否还有如初的清澈明亮的眼睛。
偶遇询未到时候,简离神『色』淡定,“玉痕水用完了,需要再取一些”。
询未丝毫不疑,立即便去取了五瓶玉痕水来,五个瓶子,四个烧花瓷,一个白瓷,简离接过后,特地拿起白瓷瓶看了看。
“白瓷瓶里装的是新配制出来的,与那四瓶略有不同”,询未随口回道。
“哦”,简离本就不在心,也就随口一问。
离开后,回到流云,那五瓶『药』便被简离随手放到了自己的枕边。
七八日后,简离睡前见到,便想了起来,他拿起白瓷瓶,拔下塞子倒了一点在掌心,细细看了看,明明就还是无『色』的『药』水,何来不同?
嗤笑一番后倒掉掌心的水,简离将塞子塞上就欲睡觉,他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异样,他将刚刚倒过玉痕水的手掌凑到鼻间轻嗅。
确实不一样。简离慢慢笑起来,直到笑出声来,这才一点点收起来,直到脸上笑容不再,神『色』凝重起来。
白瓷瓶里的玉痕水有杜若的香味,淡淡的,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谁人会知道他用玉痕水,谁人又知道他喜欢杜若,简离慢慢的浮出一丝苦笑,眼里有些东西忽明忽暗。
自那日起,简离便日日将那瓶子带在身上,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洗掩伤痕的时候也会用这个,杜若的香气若有若无,简离喜欢杜若的消息不胫而走。
此刻,简离怀中的人,在得知他喜爱杜若以后,便日日让人找来杜若干花瓣来供她泡澡,如今她身上微散着杜若香气。
简离今日喝了不少酒,后劲上来让他心中激『荡』,此情此景又让他忧思上心,低头轻触佳人额头便嗅到杜若的淡淡香气,他一时之间情难自控,闭上眼就顺着佳人额头吻了下去。
应娉婷被正式纳为侧妃后,虽然同简离有过几夜同睡,但简离回回都是带着书来,看得累了便睡去,从不做些旁的什么。
两人最亲密的也不过是,在她还是试婚女的时候,两人第一次同睡那次,但那时也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就被于蘅薏给搅合了。
此刻简离主动吻她,让她一下子就如同回到了那夜,她的小脸任由简离捧着,淡红小嘴慢慢与简离相合,贝齿轻启,便又是一番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