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是血的垂着头，伤的太重并没有发觉有人站到他跟前。

郑东霖心中酸楚，蹲了下去，轻轻推了他一下，就在印聪抬头的时候，郑东霖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看到印聪的双眼就剩下了两个血窟窿，眼珠子被人挖掉了，鼻子被割裂了，嘴巴也肿的不像样子。

郑东霖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眼泪不住的流下，他扶住印聪的肩膀很久才道：“你受苦了。”

印聪听了他的声音，身体剧烈的摇晃起来。

郑东霖要将他背在身上，通过地道走出去。

可是印聪却挣扎着往后躲。

郑东霖道：“印聪走吧，我是救你出去的。”

印聪嘴巴肿的说不清话来，他呜呜啦啦的道：“不行，不行，我不能给你走，我身体里被他们打进了可以追踪的药，我一走他们就能追上来。”

郑东霖拳头紧握在一起，执意要背印聪出去说道：“不怕他们。”

但印聪还是挣扎着往后躲。

他带点笑声的吱吱呜呜道：“能等到王爷您，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是要告诉你，蔡好人他们就在城东的新梁客栈。”说完这句话，印聪喘息了好长的时间又道：“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说完头往下一垂，再没了声息。

郑东霖既怒且痛，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无力的垂下手

就在这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他伸手想给印聪阖上眼睛，但是印聪已经没了眼睛。

最后只得在他肩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