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霖一笑道:“你,你保护好林悦就行。”
蔡好人听了狠狠的往房顶上啐了一口,犹如受到奇耻大辱。他看着郑东霖不服气道:“你让我去保护个女人,简直是杀鸡用宰牛刀啊,严重的大才小用。”
郑东霖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蔡好人道:“她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
蔡好人被他感动,硬生生的点了点头。
一切安排好后,郑东霖从新梁客栈回到天牢,他没有回自己的牢房,而是向狱卒问了曾经的左相秦凤一的牢房所在。
狱卒亲自领他去了秦凤一的牢房,郑东霖看着秦凤一手脚都带着铁链,披头散发的垂着头坐在那里。
看着他的如今的样子,郑东霖对他再生不了半点怨恨,只是替他感到悲凉。
走了进去,在秦凤一面前蹲了下去,秦凤一无力的抬起头,看到是郑东霖,他先是吃了一惊,想站又站不起来,最终又坐了下去。
坐下去之后,他自己一个人嘿嘿的笑了。
笑了很久,笑的停不下来。
郑东霖道:“什么事,那么好笑?”
“我笑,我笑......”说了半天,他突然的想不起来开始到底是因为什么笑了。
好一会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我笑什么,刚才还知道呢,一下子就忘了,老了老了.....”他不住的叹息,听着让人感觉有无尽的苍凉。
“你可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郑东霖问。
“什么事也不关我的事,如今我在这儿难道还会关心外面发生什么事吗?”
“梁国被戾国人占了,我的皇上皇叔被软禁了,我现在和你一样,同样是天牢的囚犯。”郑东霖幽幽的说道。
秦凤一听了,透过披散的头发死死的盯着郑东霖道:“你是脑袋进水了吧。”
郑东霖一笑站起身,伸开双臂让他看,道:“你看看,现在我也是一身囚服。”
“那怎么还笑的出来,那你怎么还笑的出来?”秦凤一突然的就怒了,拼了老命的站起来。
“难道我还哭吗?”
“你不该哭,你,你该去死。你,你都活着了,你为什么守不住自家的江山,为什么?”
郑东霖从来没有想过给秦凤一会是如此反应。
他一脸疑惑看着秦凤一道:“你怎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秦凤一突然大怒大吼,眼睛充血的瞪着郑东霖道:“我原本只是个囚犯,可现在我不只是个囚犯,还是个亡国奴。都怪你,都怪你?你不是能吗,你怎么连你老祖宗打下的江山都守不住,你能什么能啊,你能哪去了啊?”
郑东霖这才明白,秦凤一是愤恨啊,他是不想当亡国奴啊。
“早知道你有这番心思,我不会对你下手这么狠。”
“现在说这些还要什么用,有什么用?”
“我今天来是让你你为我做一件事的?”
“你都是囚犯了,我也是囚犯,你能让我给你做什么事?”
“不出半月,梁国会重新姓郑,你信不信?”
秦凤一听了立刻眼睛放光的看着他,犹疑不定的看着他道:“真的,假的?”
“如果你不信我,我说再多真的,你也不信。”
秦凤一愣怔的看着他,好一会道:“聊胜于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