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埌的鼻息携着热意同她的呼吸交织，有些暧昧，但又好像刚刚好。

黎欢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加快。

别过头，她声音很低：

“你不是不想我再收徒弟了吗？”

迦埌一顿。

转瞬间他反应过来，眸底被狂喜所侵占。

虽是如此，他也并未表露，只是反问：

“我不让师尊收徒，师尊便不收了吗？”

“我……”黎欢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迦埌笑了笑，额头同她相抵，柔声低语：

“所以师尊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黎欢眼神闪躲的避免与他对视，也不打算正面回答。

到此为止了啊，多的她是一点都不会说的。

迦埌倒是没再继续逼问，反而如释重负的轻叹一声：

“我以为，师尊会讨厌我。”

他不仅以为这些，他还以为师尊不要他了，以为师尊没有把他说的任何话放在心上过。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黎欢动着唇，余光瞥过石笼内的人鱼烛。

清心门内有一根蜡烛永远都在等一个人回来。

蜡烛的主人也是。

迦埌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一语点破：

“原来师尊一直在等我。”

黎欢嘴硬摇头：

“才没有！”

话说她真的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明显到没说话就被迦埌看穿的这种地步？

迦埌低沉的笑声响在耳边。

他看着黎欢，语气很轻：

“我也很想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