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调查的你，是……”

“是叶家的人，对吧？”陆恺澄转而干涩地笑问，“这就是你躲着不见我的理由？”

“我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对我坦诚，尤其是以后还要一起共事。”蓝潇潇知道这样直接到底有点伤人，可直来直去不绕弯子就是她处世的态度。如果他连这点都不能接受也就没法做她的经纪人。

“你要问什么？”

“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凌小姐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陆恺澄说着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

“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亲口告诉我。”

陆恺澄被她这略显强势的气场镇住了。他只觉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女孩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持重。

“我之前，因为肇事逃逸被判了三年，后来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蹲了两年提前放了出来。”陆恺澄有些疲倦地坐在沙发上，眸光暗淡，“出来后，我被VK娱乐公司除了名，又因为有这个黑历史，几乎被整个行业拉入了黑名单，女朋友也跟别人跑了。我好几个月都找不到工作，最后迫于生计，我只好去当狗仔，靠偷拍艺人的隐私为生，赚点钱贴补家用……”

“我听说，后来是肖灿力保了你，你才得以重返VK。”

陆恺澄眼角一阵细微的抽动，脸上却带着淡然的笑容：“是啊，多亏了他，他可是我的恩公啊。我估计是因为以前做过他的经纪人，一直合作得很愉快，他是惦记着我的好才乐意帮我的吧。”

“肖灿，是你一手捧起来的。”蓝潇潇赞许且佩服地看着他，“我查过不少关于你以前的资料，你曾经可是圈内首屈一指金牌经纪人，都说你是‘明星操盘手’呢。”

“夸张了夸张了，那都是那帮记者乱写。我要真那么牛逼，我出来怎么会没人要呢？”陆恺澄摆了摆手，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他这些辉煌的过去。

“最后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蓝潇潇一脸认真地问，你觉得我会红吗？”

“哈哈哈……”

“笑什么？”

“我笑你问的这个问题，就像女人总问男人‘你爱我吗’一样没深度，俗不可耐。”

“那又怎样？”蓝潇潇市侩地勾起漂亮的唇角，“你也看到了，我不缺钱，我出道显然不是为了钱，那我就是奔着红去的。所以我问你这个专业人士这样的问题，又有何不可？”

“我带过不少艺人，见过红的，也见过不红的。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是——为了红总比为了钱要好点儿。只要你有这个信心，运筹帷幄，等待机遇，你就一定会红。”

“借你吉言啦。那现在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蓝潇潇含笑邀请道。

“吃之前，凌小姐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嗯？”

陆恺澄苦笑着叹了口气。

“以后别无缘无故地玩消失好不好？你可是我重返江湖后接手的第一个艺人，你真的，真的对我特别重要！””

蓝潇潇眨了眨眼睛，俏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