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房翊决定不吃她这一套,他真真是气,可以说是急火攻心,他为了他们的将来四处奔走,她倒好,不但给自己甩脸色,一副将自己抛诸脑后的没心没肺模样,还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出双入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错了,叔叔。”
房翊粗暴地打断她:“这里没有叔叔!”接着又嘲讽道:“本候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的侄女了!”
章雅悠见他停下了动作,知道他心里没那么多气了,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抱住房翊,道:“那我叫你什么好呢?喊叔叔的时候最想撒娇嘛!”
房翊冷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上床,成为我的女人,只要你听话,心里只有本候,本候不会亏待你。”
章雅悠等着“第二”出现,但是房翊捕捉到了她这个神情,心中又是大怒,这个小女人总是能轻易地勾出他的怒火以及浴火!
章雅悠笑道:“那第二呢?”
“第二、你不乐意,我本候一样会要了你,但是不会娶你,你只是本候的暖床工具。你尽管使出你那朝三暮四的本事,看看这京中何人敢娶你!”
“你说这话让我伤心了。”章雅悠低头道。
房翊嘴上说得狠,但是,明显没了动作。
章雅悠道:“那你要娶谁?是那个仆固姑娘吗?你给我这两条路都是死路,我倒不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非要逼死我。”
“……”房翊有口难言,他没有逼死她吧?他的初衷也不是如此啊!
“大街小巷都在传叔叔要和仆固姑娘定亲了,本来你们就有婚约的,仆固姑娘又是忠良之后,这些年随着兄长镇守边关,功高劳苦,即便是说到皇帝那里,他也会恩准这门亲事的。”章雅悠道,“明明是你始乱终弃,你能和你那未婚妻出双入对、羡煞旁人,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说上一句话吗?”
“谁说本候要娶她了!”房翊低吼。
章雅悠道:“你们有婚约,是父母自幼为你们指腹为婚定下的,她又无过错,又是满门忠良,你若是无故取消婚约,就是不忠不孝。何况,我听闻仆固姑娘貌美大气,你又怎么舍得取消这门亲事呢。”
“一派胡言!”房翊道,但是心里又有些受用,觉得这是章雅悠在为自己吃醋,还当她没心没肺呢,想得还挺多。
“章家虽然没落,但我这样的出身还不至于要给谁做妾去。以叔叔这样的身份,让我去做妾倒不至于辱没了我,但我对叔叔的情意,容不得我看着叔叔与旁的女人恩爱,莫说是做妾了,就算是做平妻,我也受不了!所以,我想着,不如放下前尘,成全叔叔,也让自己死了这条心。”她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抹眼泪,眨巴了几下眼睛,还真让她挤出几滴眼泪来。
“你这是吃味了?”房翊问。
章雅悠觉得这狗男人的关注点真的很混乱,她是不是吃味他心里没数吗?但是,戏还得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