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绥道:“悠儿,你先退到一边,免得伤到你。”
“悠儿也是你能叫的!”房翊暴怒。
章雅悠道:“都给我住手!要打出去打,这是我的院子,打坏了花花草草,我不开心!”
房翊道:“夫人不必担心,有任何损伤,为夫都为你修复如初。让为夫杀了这个人,以后就没人吵到你了。”
容绥道:“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杀得了我?”
章雅悠气道:“你们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非要剑拔弩张?!”
容绥道:“悠儿,你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会害了你!”
章雅悠道:“我与他已成亲,他对世人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他对我极好,我这辈子能嫁给他,是我最大的幸运。你若还将我当朋友,请你离开。你们这样打斗,只会两败俱伤、令我为难。”
容绥神情悲怆,道:“悠儿真的这么想吗?”
“是,这是我的心里想法。容公子请回吧,谢谢容公子的挂念。也希望容公子看在我的份上,不与我夫君为难。”
房翊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受用,大有一种“哪怕全天下背叛了我,还有一人愿意与我并肩而战”的心情,那是相当欣慰了。
“算了,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我便不与你一般见识了。滚!”
容绥看着章雅悠,道:“你以后也许会后悔的。”
章雅悠皱眉道:“即便我后悔那是我的事。你今天说得话出格了,请回吧。”
容绥握紧手中的宝剑,抱拳道:“再会!”
“夫人是不是要说一下,我若是不来,夫人打算与他聊到什么时候?我见你们二人可是相谈甚欢啊!”
章雅悠道:“你先不要忙着兴师问罪,听我说,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你再来兴师问罪——难道因为我成亲了,我就不能有朋友了?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丫鬟们都在,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你就来了。就算你不来,我们也不会聊任何出格的事情。”
“夫人这么一说,倒是我错了?一个外男,对我夫人心怀不轨,潜入我的后院来私会我的妻子,我还要大度地请他过来小酌一杯吗?”
章雅悠本来就心烦,觉得自己对容绥理亏,虽然容绥的言辞令她不喜,但容绥过去对她的好、给她的帮助,她是无论如何忘不了的,她不能回应他的情感,那是选择问题,然而,让容绥这般悲怆、失望地离开,她于心不容!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就因为她成亲了,她就不能有朋友了?
她见了朋友,就是犯罪吗?
房翊心里也气,但是,仔细想了章雅悠的话,她确实也无错,毕竟是容绥找上门的,以她的能力,她也躲不开;以她的为人,她也不可能避而不见。
“夫人,开门。”房翊没想到这蜜月还没过完呢,自己就被关在门外了。
“不开!我先休息了!今儿看书多,累了。”章雅悠道,是生气,也是在赌气,顺带借着生气的档口,好好睡个囫囵觉。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武陵王的面子往哪里挂?当然,根本不会有人敢笑话他!不要说当面笑话了,背后敢议论的那也是找死!
众人只盼望武陵王夫妻能够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到永远,因为自从武陵王成亲,每日里脸上都挂着笑意,对下属亲和很多,就算有人不小心犯了小错,也只是训斥一顿,并不会像从前那般重罚。
“哟,武陵王这是吃了新婚妻子的闭门羹?不能吧?”敢当着房翊的面,这么不怕死的,也只有一人。
封悟夙穿得像只绿孔雀,花枝招展,又绿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