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嗔道:“你怎么脑子都是这些东西?你那些下属知道吗?”
房翊笑道:“男人都是这样,我也不能免俗哦!”
您不是不能免俗,您是俗到极致!
不过,章雅悠渐渐也找到些滋味,又是真心实意喜欢房翊,所以,倒也不排斥彼此亲热,只是觉得房翊这种热情程度有些离经叛道。
事罢,章雅悠枕着房翊的胳膊,问:“阿翊什么时候下令北上?”
房翊道:“按照我的想法,是想着你过完生辰。一旦开拔,我就算是想给你过生日,也无能为力,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娇妻嫁给我的第一年,生辰就过得那么潦草。”
章雅悠道:“我不在意这些。如果短暂的分离能换来我与阿翊的长长久久,我觉得很值。你若是不放心我的身体,我可以晚些等养好了身体再去随军。”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房翊道,“我现在离不开你,而且,我若带兵走了,你没有人保护,会有危险。”
章雅悠点点头,道:“我东西都收拾好,随时可以离开。你还可以把玉凌调派过来,她武功不错,在军中服侍我也便利。”
“好。既然夫人愿意与我同甘共苦,那我明天就下令出发!夫人受苦了。”房翊道。
“跟着你,我甘之如饴,何来吃苦一说呢?”
房翊又道:“府中,云台比较熟悉,我明天让他过来协助夫人收拾,夫人一应物品,尤其是药物,务必准备妥当,派专人看守和押运。”
元贞元年腊月十八,武陵王房翊带领二十万大军一路北上,直驱长安。
章雅悠随军,房翊生怕她受委屈或过劳成疾,参照在府中的标准,派一应人等去服侍照应,还有专门的亲卫队随行保护。
房翊若是领军打仗,章雅悠则主持帅帐,对报告进来的信息进行及时分析和处理,还能按照实际需要调兵遣将。
她不仅将局势问题看得透彻,还能将沿途守城各个将领的特点、软肋、品性分析得头头是道,然后根据不同将领的特点制定不同的攻城战略。
一开始,房翊这些属下不以为然,觉得她这是恃宠而骄,一个女人不安心在家里相夫教子,跟随夫君来从军打仗已是招摇,且带个女人随军,也是大忌,但是,碍于房翊的杀伐狠厉而敢怒不敢言,但是,按照章雅悠的指示打了几次小胜仗之后,他们对这位总是轻纱遮面的武陵王夫人敬佩不已。
章雅悠随着身体的慢慢康复,除了正常服药外,渐渐减少随从人员,缩减不必要的军用开支,同时,又带着玉凌等人去征集孤苦无依又自愿参军的女子随军护理伤员。
大年三十是在营帐里度过的,章雅悠亲自给房翊做了一桌子菜,还在紫燕和念儿的帮助下,给他做了一双鹿皮靴子。
封悟夙本来想到元帅帐中蹭饭的,被云台拖出去了。
云台道:“别去打扰王爷,我这进去送菜呢,王爷都嫌碍事。”
“我能碍什么事?这大白天的!再说了,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进去就是养眼啊!”
封悟夙整理了一下衣衫,自以为帅气地进了帅帐,结果就看见房翊在捧着章雅悠的脸,忘我地亲吻呢。
他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