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伊，你觉得一个英雄和恶魔的距离会有多远。”她突然问道，“我们比如说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就比如威廉，他是个毫无疑问的英雄，但如果他侵略洛丹伦，那他是英雄还是恶魔。”

“你是说？一个英雄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恶魔？”瑞伊明白了，“你是说阿尔萨斯也曾经是个好人？”

苔丝郑重的点了点头，“拥有更大的权利和力量，就同时拥有着更大的破坏力，一念之差，就会酿成灾难。这就是威廉对待战争总是很慎重的原因，他总是想尽办法争取和平，因为他的决定关乎很多人的生死。”

瑞伊也肯定到，“我也跟过他一段时间，他总是在尽力克制对战争的欲望，还有嗜血的本能。他是个战争天才，却总在为士兵们的死活操心，甚至包括敌人的士兵。所以他不会变成恶魔，他是个大英雄。”

苔丝微笑了起来，然后换了个话题。

“或许，阿尔萨斯的性格里有必然成为恶魔的一面，也或许，历史只要改变一丁点，他的方向就可能会变。”她突然问道，“你觉得纳萨诺斯怎么样。”

“他是个有些粗鲁，但为人极端忠诚的人。”瑞伊脱口而出，“我甚至分不清，他对希尔瓦娜斯的忠诚是出于感激，还是，还是出于爱，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忠诚坚如磐石，他对希尔瓦娜斯言听计从，不论对错。”

“那么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苔丝接着问道。

“应该是个好人。”瑞伊笑了起来，“但他跟我们为敌的时候，就是个坏蛋。”

“这个世界的历史已经被改变。”苔丝感叹了句，“或许，英雄和恶魔的故事也会有所不同。”

“你是想，联合他们？”瑞伊问道。

“起码我们可以试着接触他们。”苔丝回答了一句。

“可是，这个老板娘已经被抓走了，我们怎么联系他们的特工。”瑞伊接着问道，“你想去把他们救出来？”

苔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有这个想法，但不仅于此。”

她突然看向了周围的城镇，这个镇子很大，房屋也非常多，但有个别的房屋里似乎有微弱的光亮。

“已经是半夜了，为什么有些房间里看起来有人活动？”她问道。

瑞伊没有说话，她也看向了远处的房屋，丧钟镇的夜晚宁静而且诡异，只能听到偶尔的猫头鹰的呜呜叫声，这样的时间人应该都睡了，但更诡异的是，确实有个别的房间里亮起了灯。

“是刚才那个老板娘的喊叫惊醒了他们。”她突然明白了，“你是说，那个老板娘是故意大喊大叫的，她在警告自己的同伙儿。”

苔丝点了点头，然后肯定到，“在夜里，喊声能传很远。我怀疑，这个镇子里的特工不止她一个，她只是个负责人。你记得吗？刚才她说已经准备了很多火药和武器。”

“是的。”

“那不会是一个人的工作。”苔丝往其中一个亮着微弱灯光的房子走了过去，“我猜，现在肯定有人慌了神儿，他们会抓紧时间准备东西，然后连夜转移。”

“而我们，可以逮住他们。”瑞伊配合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