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夜白眼一翻：“你这人真无趣。”

乐羽耸耸肩，不可置否。按恒夜的说法，其实他之前应该是挺有趣的一个人。但是似乎，现在他没那种心情了。

恒夜又问他：“你明天还要走？”

“走啊。”乐羽放下小酒壶，瞥了恒夜一眼，嘀咕着说道：“再不走，不知道你还要整出些什么东西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年纪一大把还弄这种事情，幼稚可笑！”

乐羽毫不留情戳穿了恒夜。恒夜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儿还不小呀！”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那个姑娘是你派来诱惑我的？”乐羽瞪了恒夜一眼。

恒夜摆摆手，解释道：“算不上诱惑，只是想要你对族里多一份牵挂，继而留住你。”

“就是诱惑！”乐羽无语地说道：“为老不尊，实在丢脸。”

恒夜呵呵一笑：“随你骂，我可不会动怒。”

乐羽越是骂他，他越是觉得乐羽有个性，也越是喜欢他。

也不得不说，恒夜的性格挺贱的。

乐羽实在无语，最终只能没好气地说道：“无论你使用什么招，都没用。我明天一定会走的，反正你也拦不住我。”

恒夜突然定定的看着乐羽，目不转睛。

乐羽问他：“干嘛盯着我出神？”

恒夜低头，一声喟叹：“你和恒胤可真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听人劝。”

那时的恒胤年少轻狂，要出去闯荡历练。恒夜劝他，不要太过浮躁，应该脚踏实地。

恒胤不听，依旧是走了。

后来他就遇上了华玉，然后把命都给丢了。

或许这是恒胤的一个劫，但也在恒夜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结。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当时强势一点阻止恒胤离开，是不是他就不会丢了性命了。

不过，纵使恒胤再如何悔，一切也挽不回了。好在是恒胤还有乐羽这么一个儿子，多少让恒夜稍微释怀欣慰一些。

乐羽感觉到恒夜的伤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算是在安慰他。

恒夜是自己的伯父，他对自己的父亲有感情，所以会伤感。

可乐羽是遗腹子，他对自己的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要说感情可能也谈不上，只是有一份血脉在这里，没有他就没有自己。这让乐羽觉得他必须要去报仇。

就算不是为父亲，也要为母亲。

恒夜突然天马行空，说道：“你留个种在族里吧。如果你去报仇出了什么事，好歹也还有条血脉在延续，你说是吧？”

“神经病！”乐羽破口大骂，就差跳起来骂恒夜老而不死是为贼了。

恒夜撩了撩眼神，“我只是为了保留恒胤的血脉而已。配合一下吧，刚才那姑娘真的是族里最优秀的那一个了。”

“滚！”乐羽冷冷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