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痛的五官都挤压在了一起,连连吸着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张经理也是目瞪口呆,发现陈小楼竟然打算敲诈王哥。
有心提醒陈小楼王哥的社会地位,转而一想这样似乎也不错?
陈小楼可不是自己叫来的,是他自己跑来的。
所以不论出什么事情,王哥回头要报复的话,自己总是那个仇恨最低的人不是?
而且对付这群人,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顶多就是多花点儿冤枉钱。
但是这陈小楼接下来会怎样,那就不是自己能理会的。
不得不说张经理真不是个东西,刚才还对陈小楼心存感激,转头就开始算计陈小楼,甚至是打算要陷害陈小楼。
“你,你特么的知道,知道我是谁吗?你,你敢伤我......”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王哥再次惨叫,被陈小楼脚掌踩住嘴巴没有发出那刺耳的声音。
“我还真敢伤你,你说神奇不神奇?”
于是王哥明白,自己碰到了硬茬。
要么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么就是个愣头青,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
不论是哪一个,自己身边其实也有这样的人。
而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惹不起的大爷。
做事不考虑后果,下手不在意轻重,更不会想着什么随后自己怎么办,又或者给自己留条后路。
王哥秒怂,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生道理,打算先认栽,回头重整旗鼓再塑河山,把颜面全都找回来。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大哥你妹,老子才多大。”
“小哥,小哥......呃,不是小爷,小爷,求求你把脚拿开,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求求你,求求你......”
“好多年没杀人了,现在想想都没激情了呢。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来我们工地闹事,总是要给个说法吧?”
“有,有......”王哥被陈小楼这句‘好多年没杀人’吓到,怀疑这个愣头青小子之所以沦落工地,是个在逃的杀人犯什么的。
这种事情也很常见,至少对于他来说,他就恰好知道有个亡命徒作案以后四处躲藏,最后藏在工地上打工。
费力的将一旁的包拿了过来,递给陈小楼。“小爷,都,都是你的,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脚......我再也不敢了。”
陈小楼接过包,打开发现里面有着几万块钱,当即满意的收了脚要他赶紧滚蛋。
白老道眉开眼笑的凑过来,追问包里有多少钱。
陈小楼直接将包给他,要他把钱去给陈岩。也不担心白老道会私吞,虽然他一直都是个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的人。可是在自己童养媳的事情上,陈小楼料定他不会乱来。
王哥一群人逃之夭夭,张经理如释重负,热情的邀请着陈小楼坐下。
陈小楼没心思搭理他那虚情假意:“张经理,下次这混蛋再来,可千万不要忘记通知我知道没?早知道打个架也能挣钱,我在工地搬个毛线砖!”
张经理暗笑,心说毛头小子你知道什么?你让王哥如此丢脸,而且把人家手都踩断,接下来指不定他会如何报复你呢!人家可是社会人,宰了你或许不敢轻易做,可是要收拾你一个乡下来的农民工还不是轻而易举?
张经理真的很了解王哥这些人。
中午饭刚过,工地上就冲进来十几辆车,车门打开下来足足几十人。
手里拿着钢管棍棒,跟着夹了夹板的王哥身后,怒喊陈小楼在哪里。
陈小楼正和工友老梁胡扯,据说老梁有个女儿今年刚十七岁,长得很是水灵,所以他打算和老梁发展发展深厚的友谊,争取让老梁带他回他那个出租屋吃顿饭,看看他那女儿。
听到呼喊后,陈小楼不紧不慢的叼着香烟站起身来,告诉老梁自己和他聊的很高兴,自己去去就来,要他帮着记一下自己两人聊到了哪里,免得等下回来还得重新再聊。
白老道坐在一片砖头上叼着香烟看着远处的那群人,高兴的盘算着这群人身上带没带钱。
小灵儿的学费已经凑够,甚至连生活费都够了。
那么接下来再挣的钱可就都是自己爷俩的钱。
抬头看看日头,白老道露出开心的笑容,希望这回王哥带来的这群人,能比之前争气一些,不然的话晚上自己爷俩去洗头房消费的计划可能会就此泡汤。
陈岩带着一群工友凑了过来,连带着不远处的那些工友,纷纷找寻着各种东西要凑过去。
这情况落在躲在某个角落里密切关注着一切的张经理羞的险些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