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讲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暂时还没有弄清楚是谁下的毒,那四个育婴师也有嫌疑,必须全部换掉。”
宁素很赞同,“我会派人去找合适的乳母和育婴师。”
回到房间,俞宝儿把董家发生的事说给乔谨川听,他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有人把董慕夕当傻子。”
俞宝儿细细琢磨他的话,“你是说……”
乔谨川捏了捏她的鼻头,黑眸流淌着怜爱,“静观其变就好,董慕夕可不好惹。”
午夜,秋风悄悄的袭击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庭院里大树的枝叶在风刮的哗啦乱响,细密的雨滴搭在窗户上,窗外的一切响动仿佛都在为屋内激烈悱恻的缠绵伴奏。
俞宝儿在男人凶猛的征伐中又一次交付了自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而大雨却呈现越下越大的趋势,久久未曾停歇。
次日清晨,俞宝儿被窗外佣人们清扫落叶的声音吵醒,睁开眼,腰间环着的手臂缓缓收紧,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醒这么早?”
不到她生物钟睡醒的时间,整个人恹恹的。
她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翻过身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含含糊糊的说:“再睡一会儿。”
乔谨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再醒来,已是太阳高照。
乔谨川不在床上,她撑着酸软的腰坐起来,刚穿好衣服门就响了。
知道是谁,俞宝儿没回头,走到窗边把落地窗帘拉开。
阳光太亮,她用手遮住眼睛。
经过一夜的风雨摧残,大树的叶子稀疏了不少,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见一片落叶。
乔谨川走到她身后,“宝宝昨晚睡的好吗?”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
俞宝儿打了个哈欠,身体后仰贴着他的胸膛,软软的说:“还好,就是腰疼,一会儿给我按按吧。”
“好。”
夫妻俩下楼才知道梁阿姨和尤妮丝赶国际航班,一早就走了。
俞宝儿边吃早饭便说:“梁阿姨难得回国,干嘛走这么急?”
霍愉琛悠悠的说:“再不走就走不掉喽。”
霍弈鸣瞥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霍愉琛耸肩,对俞宝儿说:“小妹,食不言寝不语哦。”
霍弈鸣冷漠的开口:“宝儿跟你不一样,别总欺负你妹妹。”
这下霍愉琛被亲爹怼到无语,默默吃饭。
俞宝儿忍着笑,“二哥没欺负我,爸爸要公正一点。”
“知道了,”霍弈鸣面对女儿总是温暖可亲的,他嘱咐道:“把煎蛋吃掉,牛奶也不要剩下。”
俞宝儿点头,听话的喝了一口牛奶。
霍愉琛长长的叹了口气,卡莎在旁边看的直想笑。
吃过饭佣人们开始收拾东西,远离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俞宝儿来到落地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色大G里下来,无袖T恤加黑色牛仔裤,露出来的胳膊肌肉健硕,丝毫不像一个已经六十多的老头,他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眉眼硬挺,气势骇人,眉毛上还有一道陈旧的疤痕。
正是诸葛腾。
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来,锋利如刀的目光扫过客厅,沉声道:“梁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