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忠逼于无奈,愤而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在邻县公务繁忙,不是你们一封书信叫我回来,我怎么会参与你们这档子事?”
史二老爷盯着兄长,“不是你……”
史忠道:“不是我什么?这件事与我有什么相干!我能在里头得到什么利益咋了?我要是居心不良,只会让你过继我的孩儿,而不是搞什么入赘把戏!”
史二老爷一想也是,把目光再次投向耆老,“真是会搞一出挑拨离间的把戏!我们家过得好好的,差点就被你们弄得夫妻反目、父女反目、兄弟反目了,你们这些人,除了会搞些偷鸡摸狗的烂事,到底还能干些什么?麻蛋,与其被人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脱离宗族,老子自己去制一本族谱去!”
史二老爷天真浪漫,一向不理凡尘俗物,于他可没有瞻前顾后的道理,转头直愣愣地问史忠,“大哥,我要反出去了!你跟不跟我干?你有儿子,跟我干了还有新立族谱的意义,要是不干,索性我连族谱都不要了!没有牵扯做人,倒比现在处处受人限制自在!”
被个二愣子问到面上,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逼得史忠对史秸道:“小四,你对宗族有什么要求,索性一次性说出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横眉毛竖眼睛的!我们家的男孩虽然不才,但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断没有为了他们牺牲女孩子幸福的道理。你别怕,无论你说什么,大伯为你撑腰!”
史二老爷一听这话,仿佛是孩童有了父母做主一般,一下就抖起来,“还得把那个麻子脸解决了!不然我们连史这个姓都不要算了!这个姓本来谐音就不好,老子早就想换个姓了!”
这话气得史念直嚷“数典忘祖的东西!”
其他人暗暗看了史忠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是啊,史忠确实从来没有明确表示支持,这个时候有心把他扯进来,也找不到证据,史秸更不会相信。
史义不顶事,但作为亲大伯,史忠对史秸有天然的管理权力,如果他能站出来说话,宗族再顺势而为,什么目的达不到?
可他偏偏退缩了!
堂堂一个县丞,白的说成黑的,临阵倒戈的事竟然都干得出来!真不愧史铁嘴,史歪嘴的兄弟!
耆老们暗恨暗恼,又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