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凝聚的心魂在对方的心神力量下，被迅速地撕裂着。

再晚一点阻止，就算厉天路及时从万灵界退出，就算他的身躯还完好，他也完了。

失了部分心魂，就算不死不痴傻掉，他的武道修炼之路也再无进半步的可能。

“找死！”

想到这些，厉天路顿时怒急，再顾不得其它，心神沟通万灵碑，顿时一股无匹的力量握在手，这才是真正让厉天路有掌握了一切的感觉，是那般的真实。

不过，哪怕是倾尽所有能量，厉天路也只能使用一个呼吸的时间。

但！也够了！

那心神力量在厉天路的识海中乱窜，撕裂着厉天路的心魂，随着时间过去，对方已经知道厉天路的心神藏匿了起来，逐渐稳定了下来，并散发出搜寻的意味。

而这时，厉天路出手了。

万灵碑的万灵之力，并非指的是无数生灵，在厉天路的理解中，它是能与万事万物相较之的力量，这是多么浩瀚的力量，厉天路知道以他的眼界是无法想象的。

但出手后，他便明白了，至少，他所知的所有强者，都无法抵挡得住这样的力量。

下一瞬间，侵入到厉天路的心神力量完全消失，连带着，整座诡异的海船都崩裂开来。

崩裂的海船没有碎屑，只有一缕缕奇异的力量。

厉天路见过这种力量，这是魔族的本源之力。

厉天路并没有想到这海船本身是对方的本源之力，他的目的只是击溃对方的心神，饶是如此，这一刻，对方的本源之力顷刻间溃散了大半，只有极少极少部分遁入了云海中。

有着浓郁的云雾遮，很快就消失在厉天路的感知中。

“撑不住了……”

厉天路没有去追，他也没有能力去追。

以往他也是有借用过万灵碑的力量，比如在烈炎涧被寒雨武王追杀的时候，但那只是借用，或许是借由万灵碑使用自己的力量，然而今日他动用的是万灵碑的力量。

短短一个呼吸，万灵碑就抽干了他储备在万灵界的所有能量，大量的灵石乃至大量的魔元石，都化作了粉末，乃至抽去了他本身的真元，甚至是半身修为。

“嘭！”

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厉天路跌入了海中。

意识迷落的瞬间，厉天路明白，他还是托大了。

不是他的修为不足以动用万灵碑的力量，万灵碑已经彻底归属于他，他可以选择动用一分或是一缕的力量，但他没有准备充足的灵石，没有充足的能量的情况下，只能是以他自身体内的能量为弥补。

不过好在的是，厉天路知道，这并不会让他就地丧命。

九行体的好处就在于此，只要九行存在的地方，都是他的福地，便是连暗属性之力他也精通了去，可以说，在体质上，他已经绝对站在了顶尖。

别说只是重创，就算是奄奄一息地跌落海里，他也能保一丝生机许多许多年。

……

“呼呼……”

海风拂过，打着厉天路的脸庞，令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