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安觉得此时的声音有些刺耳，他皱着眉头对上官慕予说：“同我一道进来吧。”说着李陵安就掀开帘走了进去，上官慕予跟在其后。袁芮歆也想进去，但是被秦旌和厉钧同时拦在了门外。

“袁小姐止步。”两人竟然异口同声。

“可是她明明都进去了！”袁芮歆咬牙，这上官慕予何时又和李陵安认识了？

“上官小姐是殿下允准，自然可进。”秦旌对这袁芮歆没有半点好感，聒噪，又蠢。

“可……”袁芮歆此时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神情之中已经没有了刚才对骆令曦表示出的哀痛，“我父亲是刑部尚书，他正在里面验尸，我应也能进去。再说，曦儿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到这儿，袁芮歆又哽咽了。

“但是现在是殿下说了算。”厉钧更是冷漠开口。

袁芮歆或许不怕秦旌，但是面对厉钧她心里还是犯怵。

厉钧冷冷地瞥了一眼袁芮歆，翻下拦住她的手，转身进去。那一眼好像就在警告她，不要妄想着进来。秦旌微微一愣，也马上进了帐篷。

剩下袁芮歆一人，在门口气的发抖。

“我说，你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非得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人群中走出来一人，竟然是沈昱，众人见他这样对一个女子说话竟然也不觉得惊讶或者气愤，仿佛袁芮歆在所有人眼里就应该得到这样的评价。

“怎么？我有说错吗？”沈昱摇着扇子，慢慢走到了袁芮歆的面前，俯下身悄悄在袁芮歆耳边说，“别以为你用了这个名字几年，你就真是大小姐了。养女而已，这时候还想蹭死人的热度。是没蹭够吗？”

袁芮歆此时身体的颤抖不再是生气，而是恐惧。如果说此时李陵安出来看见了两人此时的表情应该也会愣住。

从未见过沈昱有着这样可怕阴险的表情。在大家眼里，沈昱好像一直都是嘻嘻哈哈。

沈昱直视袁芮歆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冷笑。直起身子不再看袁芮歆一眼，直接转身走了。袁芮歆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对啊，她是养女的事情，好像很早之前大家都知道了。只不过再也没人提及，就连她自己，也以为自己就是那嫡出的大小姐，袁芮歆。

真的袁芮歆哪儿去了呢？

死了。

真正的袁芮歆，与沈家小少爷从小定亲，等着及笄就迎娶过门。可是沈家小少爷还没等到心爱的姑娘及笄，就先等来了她去世的消息。

众人皆说袁小姐天妒红颜，一身才华全淹于湖中，再未闪耀。而不久之后，丧女之痛难忍，家中养女被疯癫的母亲认作亲生女儿。

第二个袁芮歆，出现了。

纵然享受着大小姐的生活，可终究是个替代品。好像每次被人揭开，袁芮歆都会觉得无比的恐惧。

“不……我就是袁芮歆，刑部尚书嫡女。”

袁芮歆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