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司空暻，每天晚上都会在姜潇床边陪着她，直到天明，不管谁来劝都没有用，以至于换班照顾姜潇的主意直接夭折在了摇篮里。

他累极了便在旁边放上一张小床，即便是睡着仍然都握着她的手，哪怕有一点点的动静都会醒来。

可每次都是怀着希望与激动，结果却让人失望。

姜潇因为无法运动和无法进食，整个人就像失去了光彩一般，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人也瘦了许多，看着愈发没有了生气。

而司空暻也憔悴了许多，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是夜。

医院的人对司空暻这个时候的到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简直就像是把他的家给搬到了姜潇的病房一样。

司空暻小心地替姜潇用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脸，脖子和手臂，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说道：“潇潇，我后悔了。”

“我说过不管多久我都一定会等你，可是这一次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太长时间？只是这一次就好。”

他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得不受控制。

夜已过半，司空暻握住的手细微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