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非常识相地噤了声，他很自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堪比一千瓦的大灯泡，光芒填满整个病房。

不过看到司空暻的样子，他忍不住说道：“我看暻总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了，不然她醒了你又得倒下了。”

说完这一句，秦原拿上自己的东西，迅速溜走了。

听到他的话，姜潇这才猛然发现司空暻比之前憔悴了许多，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她终于反应过来他晚上是在病房里睡的。

“司空暻，难道你每天都是这样守着我的吗？”姜潇看着他问道。

她的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才稍稍止住的泪水又瞬间又溢满了眼眶。

司空暻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地摩挲着，却不敢太过用力。

这些日子里的害怕与痛苦，漫长无望的煎熬与一次次的失望，他对姜潇都一直未提。

姜潇皱着眉，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吗？”

可是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她的眼底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只剩下了心疼与情动。

司空暻却看着她：“你若无事，我便无事，这是前提。”

“潇潇，你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好吗？”

这种带着禁锢意味的强硬话语此刻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给人一种温柔到极致的感觉。

姜潇点点头：“好。再也不会了。”

她接着说道：“大家肯定被我吓到了吧，我都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