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散没有必要撒谎，即便他言语有假，那也与他无关。

“你想怎么做？”片刻之后，韩飞扭转头，直视屠散，“我们可以合作。即便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妹妹黄小雨不在这里，你也看到了。换句话讲，即便她在我身边，她就是暗门的后裔，我也不会让你『乱』来。”

“错了！”屠散摆手摇头，表情和蔼，“韩飞道友会错意了。实不相瞒，我还真希望黄小雨就是暗门后裔，那样，我们进入暗门之后，也可以少一些阻碍。如果那神秘的气息真是黑灵饕餮，即便我们四人联合，也不是它的对手。”

屠散说的没错，四位大神境修士联手，制服不了黑灵饕餮。仙宫损毁，神武大陆、修仙大陆崩溃，这些都与黑灵饕餮有关。如果黑灵饕餮容易控制，仙宫不会损毁，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四位大神境不行，四十位呢？如果那五位上神之中的一位出手，仙宫会毁吗？那些位面，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生灵也不会陨落。

黑灵饕餮发出那样大的动静，五位上神居然无动于衷。黑灵饕餮已经摆脱禁锢了，现在只会比先前更加强大。只是，韩飞想不明白，黑灵饕餮为何出现在神殿之内呢？

不管眼前的神坛五层是什么，大阵也好，位面也罢，黑灵饕餮出现在这里都有些诡异。

总不会因为自己吧，自己走到哪里，黑灵饕餮跟到哪里？

韩飞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即便那黑灵饕餮跟着一个人走，那也应该是甄诚，肯定不会是自己。甄诚拥有黑暗神格，凝结的神格又是仙殿，黑灵饕餮跟着他才合情合理。

屠散居然知道黑暗之海的存在，而且还知道黑灵饕餮被镇压在黑暗之海某处，这样推断，屠散所传递的消息，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询问消息来源，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消息是真的，即便屠散杜撰了一切，也都无所谓。

暗门到底怎么毁灭的，这似乎不重要。现在必须弄明白一点，屠散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