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这是谁送来的信?”杨一勤怒瞪圆眼,冲着外面的随从大吼。
随从见状,慌慌张张跑过来,低头问道:
“杨大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在问这信是谁送来的,你耳朵聋了!”
“邮局的人送来的呀!”
杨一勤站起来,朝着这人怒扇一记重重的耳光,大骂:
“你他妈的是猪脑子吗?谁寄出的!”
“小的真不知道,我看到信封上面的收件人是您,打印的,寄送人地址是空的……”随从捂着脸,低三下四地说着。
“滚!”
“是是!”随从慌忙跑了出去。
杨一勤脸色紫青,抡起拳头怒砸桌子,自言自语道:
“让老子知道这是谁干的,非扒了他的皮!”
心烦意乱,杨一勤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给他父亲杨崎打电话:
“喂,爸。”
“一勤,怎么了?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什么事情。”
“是有事!我刚刚收到一封匿名信!”
“匿名信?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哎呀!”杨一勤很心急,又不敢说。
“怎么还吞吞吐吐的,快说!”
“这几年我做的一些事情,不太干净,是谁抓住我的把柄了,想要挟我!”
“要挟你什么?”
“上面说留蔡氏父子的命,要不然,就把这些证据公布出去!”
“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些年在外面肆意妄为,浑身带刺,给老子惹了不少麻烦,我们杨家要毁于你一人之手!”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剧烈咳嗽的声音,杨一勤知道,自己干的坏事太多了,这次惹怒了在京城身居要职的父亲,忙换了语气,说道:
“爸,您老消消气,我们一起想想办法。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补救呀!”
好久,那边才缓过来,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你去找许维良,让他派人查清楚这封信的来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他们在暗处,暗箭难防啊!至于蔡广和蔡猛,就先留着他们的狗命吧,把他们在看守所的待遇适当提高,别死在里面了。我们很被动,现在上面也在严查,以后务必要小心谨慎,别再给老子惹是生非了!”
“好好,老爸就放心吧,我一定妥善处理此事。”
挂了电话,杨一勤瘫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缓了口气,又给许维良打电话。第一次没有打通,无人接听,心焦火燎的杨一勤再次拨打许维良的电话,这次接通了,听到那边杯盏交错,谈笑风生,杨一勤不耐烦地嚷嚷道:
“喂!在哪儿呢?乱糟糟的!”
许维良正在参加校友联谊会,喝了些酒,兴致正高,突然听到杨一勤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加上一直没有找机会为女儿王欣妍出气,十分不悦,说道:
“正忙着呢!你有啥事?以后再说!”
听到许维良对自己也不客气,杨一勤有些恼火,道:
“有事,你马上过来一趟!”
这几乎是命令的口气,杨一勤这个野种竟然对身居高位的许维良这样说话,许维良大怒,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又想想现在不能正面起冲突,便忍住怒火,道:
“现在走不开!”
说完,许维良怒挂电话,仍在桌子上。
林潇与王欣妍偷偷观察到了许维良的一举一动,相互看了看,心中大喜,继续与众人喝酒闲聊,共叙友谊。
杨一勤气急败坏,一把将手机砸在地上,大骂:
“你他妈的就是我杨家的狗,竟然不听使唤了!”
浑身冒汗,口干舌燥,杨一勤又喝了几大口水,扶着桌子站起来,走过去,弯腰将摔烂的手机捡起来,发现已不能开机,再次怒砸在地上。
“来人!快来人!”杨一勤冲着外面大叫。
刚刚被打的随从,战战兢兢,浑身哆嗦,开门进来,小声道:
“杨公子,您有何吩咐?”
“给杨凌峰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是。”
随从慌慌张张退下,找到杨凌峰电话,拨了过去,转告主子杨一勤的话。杨凌峰听罢,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开车飞奔而来。
杨凌峰敲门进来,看到地上的手机碎片,脸上一惊,问道:
“杨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