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杨一勤正盛情邀请许维良在自家的博雅大酒店饮酒。
“许哥,昨天小弟心情不好,有点冲动,说话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见谅。”杨一勤毕恭毕敬地说着,从旁边拿过来一瓶酒,“这是三十年陈酿的茅台,一直舍不得喝,就等着和许哥一起尽兴!”
许维良大手一挥,道:
“不用了,我近来身体不好,不便饮酒。小杨,我们交往有几年了,我与你父亲相识更是有很多年了,我做过他的下属,非常敬重这位老领导,非常感谢他对我的提拔和重用。我们都是自己人,有话就直说吧!”
许维良沉稳地坐着,脸上没有表情,轻轻看了看杨一勤。
见许维良果断拒绝,杨一勤笑道:
“这和许哥平常的风格不太一样啊!”
“非常时期,当以非常态度。”
放下茅台酒,杨一勤又笑道:
“还是许哥的嗅觉敏锐,已闻到这场风暴的气息了。”
“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要聊这件事情吗?”许维良皱起眉头。
杨一勤撇撇嘴,“唉,是呀,我们的麻烦事来了。”
“我们?”
“对,我们!”
“说来听听!”许维良端起茶杯,小口抿了一口。
杨一勤压低声音,道:
“前几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要挟我饶了蔡氏父子的狗命……”
“要挟?那就是对方掌握了什么证据吧!”
杨一勤凑近了些,神色抑郁:
“信中附带了一份清单,有关我们之间的交易……许哥,你现在应该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
许维良怒火中烧,将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顿时茶水四溅。
见状,杨一勤继续说道:
“许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耐心,要冷静,当务之急是……”
“你这是要把我拖下水吧!”许维良脸色铁青。
“许哥这是哪里话?我们要风雨同舟,共渡难关。”
许维良怒拍桌子,额头的沟壑紧紧拧在一起,道:
“风雨同舟?你这是要把我们都害死才肯罢休!这些年,你在各地胡作非为,树敌无数,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你自食其果,自作自受!难道还想把我拉上给你陪葬!”
杨一勤早预料到自己故意这样说出此事,必定令许维良大怒,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
“请许哥息怒,是我的不对,这些年行为不检点,以致惹出大祸,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责骂我也是无用啊!当务之急,必须要把幕后主使抓出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继续杀人,对吧?”许维良喘着粗气,“当初劝你不要杀蔡广、蔡猛,他们罪不当死,你偏不听,非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下好了,对手掌握了关键证据,现在要置我们于死地!”
杨一勤长叹一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再后悔也没用啊!我爸也大骂了我一顿,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许哥,现在就靠你了!我爸亲口说让我找你,若躲过这一劫,他以后必定会重重任用你,我们两家来往多年,利益交织在一起,出了事,谁也跑不掉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