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也变黑了,比起你受的苦,我瘦了又算什么呢?”玲珑望着李承乾那张熟悉的脸庞,一脸深情地说着,眼睛里还挂着晶莹的湿润。
“我想吃你做的杂粮饼了!”
平淡的话语,听在玲珑耳边,却是那么的感动,玲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那份思念,趴在李承乾怀中嘤嘤哭泣了起来,“大郎,你要吃,玲珑便为你做一辈子的杂粮饼!”
李承乾心疼的拭了拭玲珑脸上的泪水,温和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哭了,你若是再哭下去,别人看到了,以为我这一回来就欺负你了呢!”
“噗嗤”玲珑破涕为笑,埋怨的瞥了一眼李承乾,随后从李承乾怀里挣脱开来,又细细的打量着这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而后红着脸道:“大郎,嗯......我......我有件事要告知于你!”
见玲珑脸『色』绯红,说话又吞吞吐吐,李承乾不由好奇的问道:“何事?说来便是!”
玲珑瞄了一眼李承乾,忸怩道:“适才大郎你还未入东宫之时,皇后让我择日前去崤山将孙爷爷请到长安来!”
“请孙爷爷来长安干嘛?咦......是不是阿娘让孙爷爷过来替你主持大婚?”李承乾恍然惊呼道。
玲珑羞涩的微微颔首道:“嗯,皇后说成婚的日子暂且定在明年三月,所以让我将孙爷爷叫来作为女方的主婚人。”
“明年?我这都回来了,为何还要等到明年?”李承乾心想还要熬些日子,故而心里很不舒服。
见着李承乾挑眉懊恼的模样,玲珑轻笑道:“大郎,你忘了,今年乃是贞观七年,这‘七’乃一冲数,不吉利,故而陛下及皇后将日子推到了贞观八年,也就几个月啊,大郎你着急了?”
李承乾一把握住玲珑的手臂,故作轻浮道:“是啊,我是等不及了,放着你如此美人碰不得,你说我着急不着急”说完,李承乾故意『露』出舌头,『舔』了『舔』上颚。
玲珑知道李承乾这是故意的,然心中很是感动,历朝历代哪个皇子不是左拥右抱,可是李承乾不一样,身边除了自己,便仅有侍女冉冉,东宫再无其他女婢,每次皇后送来婢女,李承乾又悉数送了回去。玲珑不是那种强横的人,她只想能够陪在李承乾身边便足以,瞧着李承乾,最后咬牙道:“大郎,若是你真的着急了......那可以让冉冉侍寝......”
李承乾知晓玲珑是误解自己了,自己只不过是想挑逗这位侍女姐姐一番,不想她竟让自己去找通房丫头,古代的女子说实话令李承乾心生敬畏,又有些怜惜。父权社会下,女子毫无尊严可言,即便是作风尤为开放的大唐亦不免俗,女子如市场货物任意贩卖,达官贵人家里的侍女更是卑微如蝼蚁,李承乾从小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很是厌恶这种拿人不当人的制度,可是靠目前自己能够改变这样的状态麽?显然是不可能,改变从细微做起,凡事不可能一蹴而求,现在自己不是来到了大唐麽?那就从自己开始做起。
李承乾上上下下多次拒绝长孙送来的婢女和侍从,自己有手有脚,要那么多人干嘛?有几个能打点东宫日常杂事的不就好了?还有那些婢女,李承乾知道长孙是何用意,玲珑是自己最为钟爱的女子,亦将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故而未成婚之前不肯逾越礼法,但是那些送来的婢女就不一样了,她们完全是长孙送来于自己泄.欲的货物亦或是暖床的丫头,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但是人也会有底线,那种平日无半点感情的女子,李承乾是打死也不想触碰,伤人伤己,何必呢?
玲珑见李承乾沉思依旧,心以为李承乾是看不上冉冉,故而轻声道:“若是大郎不中意于冉冉,那我去皇后哪儿在找些婢女过来,让大郎挑选。”
李承乾轻轻握住玲珑的手,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适才与你皆是玩笑,不必当真,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对谁都不感兴趣。”
即便是普通官宦人家子弟都有三妻四妾,何况是眼前的李承乾,大唐的太子,玲珑听闻此话,眼珠儿在眼眶直溜溜,何德何能竟让乾儿如此恩怀于己,玲珑将琼首轻轻埋在李承乾怀里道:“大郎,玲珑从不奢望独自一人霸占于你,你是大唐的太子,未来注定是三宫六院。你不需理会玲珑,玲珑心中不会有丝毫怨言,能与大郎结发,玲珑已然是上辈子修的不世之善举,能伴你身边,玲珑知足了。”
李承乾轻轻的抚『摸』着玲珑的后背,没有说话,他知道玲珑纵使聪明过人,但仍逃不脱这个时代的枷锁,有些事说了又能怎样,倒不如不说,免得令其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