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李承乾差一点人仰马翻,吞了吞吐沫星子,极不自然笑道:“魏叔伯莫要打趣我。”
魏征轻轻摇头道:“非也,你的『性』格的确与他颇为相似。”
瞧着魏征并不想说笑之样,李承乾陡然凝重起来,剑眉微挑,“魏叔伯何出此言?”
“其实他温文尔雅,心存仁义,礼贤下士,处世为人皆可以说是厚道的好人,政治眼光和才干都算的一流。当年陛下还是秦王之时率军于中原征伐,而他在后方将朝政治理的井井有条,被朝野上下所爱戴......但终究是没有居安思危尔......”
从魏征的言语中,李承乾听到了缕缕的惋惜之意,而且是当着李世民儿子的面前叹息,遂之李承乾询道:“魏叔伯此言,就不怕我告状?”
魏征轻笑道:“你不会!”
“哦?为何魏叔伯如此笃定?”
“因为你和他一样光明磊落,仁义无畏,不屑于如此卑劣手段谋人,且大唐尚无因言论获罪之法”魏征淡淡看了一眼李承乾,眼光如炬,“我何惧之有?”
“我且是认为魏叔伯夸赞我的同时又替他正名耶?”魏征之言恐怕算不得假,想来那李建成的确是被史书狠狠黑了一把,但是李承乾很好奇为何魏征将自己比作李建成而不是老爷子。
“这是夸赞麽?寻常百姓若是光明磊落,仁义仁德,俨然乃是一美誉。可是这种『性』格并非适用于任何环境,要知道当年的西楚项羽,隋末翟让皆是前车之鉴呐!”
这是什么意思,魏征是在暗示自己『妇』人之仁,李承乾凝眉道:“魏叔伯,你是否对我有些误解哩?”
今日之言,或许多有大逆不道,但是魏征很不想眼前的少年赴前车之鉴,故不吐不快道:“那东宫失火真乃醉酒之举?”
“什麽?”闻言,李承乾眼睛睁得老大,半晌才支吾回道:“魏叔伯,您都知道了?”
魏征点头道:“不只是我,陛下也知晓其中缘由,你不忍婢女被罚乃是心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婢女真的有心置你于死地呢?”
“不会吧?”李承乾哑然道,心想冉冉以及绿儿懵懂无知,应当不是什么城府深厚之人。
魏征轻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与他一样心善,耳根子又软,才落得那般地步。”
“他”则是指李建成,见李承乾一片茫然的模样,魏征继续道:“其实说你像他并非我之先意,这话都是陛下私底下的感叹,今日我只是与高明复述而已。”
“阿爹?”
魏征点头道:“东宫大火,陛下曾在我身前感叹,言你心地善良宛如当年的他,但一国之储君,岂能如此迂腐仁义,你这『性』格连陛下都头疼不已呢!”
李承乾没想到老爷子背地里竟将自己比作李建成,而起还心忧自己的『妇』人之仁。其实李承乾明白『妇』人之仁确实没一个好下场,可是所谓的『妇』人之仁又有何明确的规定呢?
“难道就因为东宫大火,阿爹以及魏叔伯便认定我乃是一翟让之辈?”
“这个还需高明自行体会,总之当年的他的确与你很像,若不是耳根子软,受人挑拨,未必会与陛下剑拔弩张......”魏征摇头轻叹,遂之策马扬鞭,不再多言。
“受人挑唆?”难道当年老爷子与李建成水火不容,乃是因他人挑唆而起?会是谁呢?李元吉麽?
日近黄昏,夕阳西下,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的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漫天的彩霞,将整条官道映成赤红,宛如仙女撒下一件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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