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失神。

“没什么，过来，我帮你洗漱！”

顺手把妻主按在椅子上，他开始帮她洗漱，绾发。

后来，又对着铜镜帮她画了两道柳叶眉。

这是他第二次给她画眉。

女尊国的女子从不化妆，但夏乔见他兴致高，没舍得扫他兴致，这里又是是男尊国，便由着他又给她在唇上点了胭脂。

本是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因为化了妆而显得潋滟迷人。

夏乔对着他微笑，问他，“好看吗？”

穆寒修长的手指从她眉心滑到鼻梁，再到嘴角。

他所问非所答，“留在北瑶，坐我的皇后，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

夏乔看着他略显庄重的脸，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

这个问题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

他是她一眼就看中的人，与他相守一生，她很乐意。

只是，云澈和清月怎么办？

她不是圣人，在经历过繁华美景，生死离别之后，他们之间任意一人她都无法割舍。

“我，没有办法做到抛弃云澈和清月。”

穆寒大手揉揉她头顶，“无妨，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虽然内心早已料到她的答案，但听她说出来时，还是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难受。

“那，你还愿意跟我回南瑜吗？”

这是夏乔一直藏在心里的担忧。

虽然她不希望他离开，但凭他一国之君的身份，又怎么会甘愿做她的夫郎。

何况还有云澈和清月，在她心里，她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她！

就像他每一次都不辞而别那样！

穆寒手指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若再怀疑我的真心，我便要……”

夏乔一颗心落了地，追问，“你便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