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织女过来送魔尊朝服的样衣。

凤纹华丽，黑袍古朴大气，裙摆曳地沉稳，是理想重的样子。

“劳烦花纹换掉。”溟笙只是粗略扫一眼，就瞅见新鲜出炉的朝服胸口一只华丽的凤凰在翻腾，栩栩如生，可见制衣者的功底。

大概是对一些东西忌讳，所以她不愿意再见到。

“厌恶至此？这是传统的制样，最好还是遵循礼法。你现在已经是各种议论缠身，不能再出现其他问题给别人抓把柄。”

织女看得出溟笙的意思，但是没必要因为一套衣服就给自己找麻烦。

“无需理会。劳烦仙子了。”溟笙态度坚决，头也不低的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卷卷轴。

她的姿态珍重，像是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到织女手里，“拜托仙子了。”

织女很久未曾见到溟笙这副模样，忍不住事先打开一看。

“哗啦！”的一声从耳边过去，接着卷轴被织女双手撑开在案上，“你是认真的？”

她指着图上的衣服花纹，觉得溟笙果真是太过嚣张大胆！

“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溟笙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代价她能承受得起。

她的主场，自然是她想怎么穿，穿什么，都由她自己决定。

有意见的，全都憋着。

现在讨论这些，等到时候，也不一定真的能穿到身上。想到这里，织女深吸一口气，点头离开。

前脚迈出大门之前，织女还难以置信的晃动头。

头上蓝白色珠钗晃动的声音清脆。织女这才清醒过来，尽量保持自己不失态。

织女见过顾客提要求的，但是没见过顾客提这种要求的。胆大如厮！

“情关难渡。”这大概是织女最想感叹的。

走出南雁台的大门，外面的云还在不断变化，太阳照样东升西落……

迷迭香的花浪从外侧花园袭来，因为风顺着方向，一大块花圃被吹得错落有致。

人一离开溟笙立马懒散躺到拔步床上。无意间瞥到一边珐琅花瓶的迷迭香。

枯萎泛黄，甚至有变黑的迹象。

……

“以后，为殿下替换最别致的花。”

“每天吗？”

“此事殿下说得算。”

灵魂归位之后的事情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只是梦境过于美好，人醒来之后那种巨大的落差感令溟笙许久没有缓过来。

她哂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

暗八守在外面，只听见织女一句“情关难渡”然后就什么都不清楚。进屋问，也就是被告知溟笙不满意朝服的制样，要求改。

“也没什么打不了的，怎么就情关难渡了……该不会是……”暗八的想象力速来丰富，眼睛登时一亮！

暗呼不好！立马去找暗修行通报情况去了！

“你是说，孙丞相？”暗修行还在帮溟笙整理需要批改的奏折，原本以为暗八又因为小事大惊小怪，结果——

暗八：“孙大人和殿下最近是不是有情况？”

暗修行：？？？

“就是……哎呀！”暗八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她跟溟笙久了，说话也和溟笙之前相近。时常蹦出一两句凡间某世纪的话，好比现在——

“她是不是和孙大人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