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平有点惊讶,因为她前一天如此强烈地乞求让她离开,现在她如此强烈地乞求她死。
他原以为她会再次乞讨,他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气得捶着窗户。
一声巨响,沈寒云听到了碎玻璃的声音。
这次她不害怕。现在死和以后死没有区别。如果有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痛苦和不痛苦。
沈寒云觉得一阵恍惚,眼睛一黑,便倒在了汽车座椅上。
秦宇泽抱起她,轻轻拍了拍沈寒云苍白的脸。“醒醒。”
寒气扑面而来,陈修平转过头,当看到像死人一样安静的沈寒云时,心里却微微泛出一丝惊恐。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秦宇泽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低沉。“头晕,也许她不会死。”
“她不可能死是什么意思?”
陈修平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这让秦宇泽大吃一惊。
“送医院,这次你决定,我不管。”秦宇泽的脸上很平静。
这可让陈修平觉得不好意思,他冷冷道,“死了,跟我没关系。”
秦宇泽并不着急,平静地说,“好吧,我听你的。”
汽车突然安静下来。
“我们最好去医院。死也不值什么,我们也付不起。”陈修平开始说话。
“既然我们身处险境,随时可能有人杀了我们,难道我们不怕吗?”
秦宇泽嘴角挂满了看不见的淡淡的笑容。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比我更着急。”
秦宇泽的脸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表情复杂。
他慢吞吞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
“左眼和右眼。”
陈修平冷声,有点孩子气。
秦宇泽无奈地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
在外界看来,他们像冰块,但私下里,他们什么都不说。
“去最近的医院,”秦宇泽对开车的年轻人说。
“是的。”开车的人也很疑惑。
今天这两个大哥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脾气很难理解。
医院病房,沈寒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鼻子里充满了消毒剂的味道。
沈寒云皱着眉头,一脸痛苦。
身体就像失去了所有的营养,没有力气,没有精力躺在床上。
她感到一丝喜悦,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多亏了上天的怜悯,她又活了一天。
她苍白的小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像春风一样温暖。
她向窗外望去,看见一棵高大的树。
沈寒云的心情好了一点,她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表情瞬间变得悲伤起来。
她该如何面对朱弘俊?
他说得对。她照管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差劲的人。
为什么我不听他的劝告,执意要这个孩子,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
这是一个血腥的教训。
一生难忘。
门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沈寒云面前,当然还有那迷人的脸。
漂亮的脸让女人嫉妒。
沈寒云低下头,没有看那个危险的人。
只是因为她不想,并不意味着人们会忽视她。
“装死?”
陈修平把脚伸到离他几尺远的凳子上,然后坐下来。
沈寒云沉默了。
陈修平很不高兴,他冷声道,“不说话?我会想办法让你谈谈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沈寒云无力地说。
基调平静如湖无涟漪。
“你不知道怎么说话吗?你今天能让我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