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后小蓝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玉灵说出来，顾盼应该不会考虑过小蓝化形失败的事情。
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更别说询问有关这反面的事情。
“能怎么样？除了不能再化形，灵智倒退就再无其他了。”
玉灵没听见小蓝出声解释，主动对顾盼说。
化形对与他们这些灵智来说是充满危险的。
而作为成功率极低的化形，失败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多。
否则千千万万年来，产生灵智的植物那么多，可真正能够化形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可纵然这样，每一个诞生的灵智，毕生的希望就是能够化形。
即便只有一次机会，即使是一场豪赌，他们也不愿意放弃。
玉灵知道，她的话早就得罪了小蓝，可她不后悔。
无论是基于空间不能存有任何意外，还是有关他化形是否能够成功。
哪怕在空间之中，成功率从外头的万中无一升为百分之五十……
“小蓝，你早就知道失败的后果？”
顾盼盯着小蓝，哪怕这会儿还没化形，小蓝也在顾盼的目光下有些受不住。
可这是他的本体，再受不住，本体也无法移动……
“是。”
小蓝最好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确实是早就知道化形失败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仅仅他知道，每一个灵智诞生时都会被告知。
从而自己做出是否选择化形。
而他的选择是是。
因为对顾盼的在乎，因为想要变成跟顾盼一样的人，因为想要光明正大陪住他的主人身边，对这一切的渴望超过了他对于化形失败的惧怕。
更别说在这空间里，他化形成功的机率大大提升。
这等机遇，他不可能错过，哪怕失败之后他将会……慢慢遗忘现在的一切，最后变成一株普通的蓝色妖姬，他也在所不惜！
“那你还这么选择？”
顾盼低声质问，明知道这么危险，那为什么还要化形？就算不化形，他们也可以毫无阻碍的交流，不是吗？
“主人，化形是每一个灵智一生的希望，只有懦夫才会选择不化形，我不愿当懦夫。”
就算是豪赌又如何？
有舍才有得，他既然想要光明正大出现在主人的身边，想要变成像玉灵一样出现在外头帮到主人的忙，那他就必须要化形，也之只能化形。
“懦夫？难道你以为外头那千千万万不愿化形的灵智都是懦夫？”
小蓝说出懦夫两个字的时候，顾盼还没说什么，一直关注他与顾盼交流的玉灵直接怼了出来。
“否则呢？因为害怕消失而永远止步，不是懦夫是什么？”
因为玉灵刚刚那席话，小蓝对玉灵是诸多不喜。
若是以往，玉灵回怼他时，他只会好脾气的笑笑，装作没听见。
可现在，小蓝满心怒火，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跟着怼回去了。
“那是随机应变，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又怎么能称之为懦夫？倒是你们，明知道前头九死一生也要上前，你以为你们这样又是什么？说你们是莽夫，都高估了你们，人家莽夫至少是有属于自己的本事，可你呢？除了添乱还能有什么？”
在玉灵看来，给空间有可能带来麻烦就是在添乱，所以说话间也没有半分客气。
“我添乱？我选择化形怎么就添乱了？玉灵，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你也该克制一点，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信口胡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若是我化形没成功，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小蓝没好气对玉灵道，他们是一体的，现如今都属于空间的精灵，若他化形失败了，玉灵未必能得她所期盼的那样好。
“别吵了，小蓝，我很希望你能够变成人出现在空间，但这是基于你化形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现在……我依旧希望，不过这些希望是基于你的安全的情况下，若你仍旧坚持，需要我做什么，你且说，我会在不损害空间的基础上，用尽全力帮你的。”
顾盼看着从她种进空间内已经两个月的小蓝。
还记得当初她是种了三株蓝色妖姬，在两个月过去后，就只剩下小蓝自己，另外俩株早就被小蓝变成了自己的附属。
所以顾盼才会刻意强调说是在不损害空间的基础上，小蓝于她而言很重要，可空间也一样重要。
因为空间，她才得以重生，故而她不能让空间再次陷入到上回一样的境界。
上一次幸运的可以重新开始，若再来一次，顾盼不确定还能再重新开始一次……
“主人，我一定要化形！”
是一定而不是想要。
一句话就将小蓝心底的渴望说清楚。
“好，我相信你，玉灵，你也同小蓝相处这么久了，你也相信他一次如何？一半的机会，若是最后小蓝真控制不住，我会直接切掉他跟空间的联系，可以吗？”
一个半月，在提升空间等级的同时顾盼也不放松锻炼自己的精神力。
而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她的精神力已经进步了不少，至少用尽全部精神力，可直接切断小蓝或是玉灵与空间的联系一个小时。
若是平时，这种切断不会有多大意义，可若是在小蓝化形的时候，她这样将会直接让小蓝化形失败。
所以顾盼虽这样说，可心底却一点都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可以。”
玉灵转过头，到底还是退了一步，毕竟空间现在的主人是顾盼，而顾盼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已经没有理由拒绝。
或者说，她其实也不想拒绝，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诺大的空间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能交流，这些天……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小蓝，你意见如何？如果你在化形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肆意吸取空间内植物的生命力，我会直接切断你从空间内吸收灵力的权利，甚至直接切断你与空间的联系，这样一来，你化形应该会失败，你能接受吗？”
玉灵那里没了问题，顾盼同样的话又问了小蓝一遍。
“我答应，只是辛苦主人你了。”
小蓝弯了弯枝桠，他自然清楚顾盼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给自己多大的压力。
故而小蓝在心底决定，若是真到了那一刻，他会直接结束掉自己，不给顾盼添麻烦。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小蓝，你大概还有多久就准备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