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程宁捂着脸故作娇羞的离开,根本不给程二花再说话的机会。
“我咋觉着不太对呢?”程二花喃喃自语,盯着王铁柱揣着帕子的袖口看。
心虚的别开脸,王铁柱道:“二表妹想那么多干啥,明儿我就去找媒婆,等过两天就来提亲。”
“等啥两天,你明天找了媒婆直接过来,我给你做证人。”
程二花被岔开话题,也就没想着去验证那帕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酒席结束,老宅的人也没有再闹事,程宁也心情极好的和帮忙的人吃吃喝喝,倒是发现了这些淳朴的乡下人的可爱之处,对下洼村的归属感也浓了几分。
住在新房子的第一个晚上,姐妹三个都睡的有些晚,兰花也没忍心叫醒他们,以为程宁和杨三娘那边打过招呼,便没有做沙琪玛。
不知道程宁乔迁的杨三娘,还以为她又出什么事了,竟然在晌午过后特意赶过来看看。
“你这丫头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乔迁之喜这么大的事也不让人知会一声,要不是我担心……”
“算了,不说这个了。第一次上门也没带啥,这几个银裸子是我给两个小娃子的见面礼,这个银镯子贺你们乔迁,敢不收就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杨三娘这一番话说的,程宁只能带着弟弟妹妹道谢。
几人还没说几句话,便听到媒婆那洪亮的嗓门,“程家姑娘,我张媒婆给你道喜来了。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有情郎却比真金白银还金贵,程家姑娘好福气啊。”
杨三娘望向程宁,媒婆是来二房的,可不知道程宁有个大姐,自是不好问程宁这么小怎么就要定亲的事。
“估摸着是寻错门了,杨姨在这刚好给我壮壮胆,要是被误会了我这名声可就不要了。”
程宁拧眉,绝不承认是自己要报复老宅人。
“真是过分,做媒婆的能找错人家,这分明就是害人啊!”
杨三娘不疑有他,气愤的收敛了笑意,端坐着等媒婆进门。
程宁也没有出去迎人,这只是个‘误会’不是吗?
大门开着,但却没人出来迎人,媒婆心里不高兴,可为了那份红钱也得堆出笑脸来。
“谁是程家姑娘?张媒婆替你的心上人来提亲了,这可是大喜啊!”
看着杨三娘的穿着打扮,张媒婆便不认为她是乡下人,至少不该是这土房子里的女主人,自然把视线落在程宁身上打量了一番,却又不大确定。
“这村里姓程的姑娘多了,不知张媒婆要找的是哪个?可有啥凭证?”
程宁好脾气的笑问,不打算捧着张媒婆,也不会主动得罪她。
“有有有。”
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女方的闺名,张媒婆忙拿出帕子来,笑道:“就是这帕子的主人了,方才在村口问路的时候,一个有福气的姑娘给我指的路,这不就找过来了。”
说着,张媒婆把王铁柱好一通夸,简直整个福宁镇都没那么好的少年郎,绝对是金龟婿的人选。
“张媒婆是吧?看你也该是做这行多少年了,连女方的闺名和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就上门提亲,就不怕是那儿郎弄出的误会,害了一个清白姑娘家?”
杨三娘冷声打断张媒婆的吹嘘,这会更加相信程宁被无辜牵连了,甚至觉得是有人想害程宁。
张媒婆心虚,要不是看在银子多的份儿上,她能知道这事有猫腻还接下来吗?
不等张媒婆说话,便听程宁惊呼:“你咋会有我大堂姐的帕子?我大堂姐可是念女学的人,不可能和人私定终身,哪怕是她的亲表哥也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