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屋子里进了爬虫,我有些不相信的打量着我的床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摸着我的肩膀,肩胛处肿的老高,手一摸火辣辣的疼,可是我其他的部位又没有这种症状,是什么东西专咬我的肩膀,我也顾不上去找原因了,先跑到我的菜园子里找到仙人掌,把这些仙人掌捣烂敷在我的两个肩膀上,火辣辣的感觉总算是好了一点。
我把衣服领子拉在肩膀下,两个袖子从手里脱下来往身前打个结,貌似穿了一件无袖裹胸上衣。
怕被虫子咬了,我把裸露在外的双手臂都涂上厚厚的大蒜汁和柠檬汁,又有些气恼今天的活会没办法完成,两个肩膀都受伤了,还怎么去挑石块回家?
估计还是要用拖车,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过来,我的肩膀该不会是因为昨天的劳动量太大了,压出来的吧。
我有些委屈有些想不通,明明我已经劳动改造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为什么计划好的事情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完成?这些都让我有一种挫败感。
可是也要继续啊。
我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简单吃了早餐,带上一些水和红薯片,事情总要去做,就算有许多的意外出现,做总比不做要好,至于做了多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我把背篓抱在怀里,今天的肩膀不适宜任何负荷加身,这个时候的山谷是一天之中最令人放松的时刻,尽管我的心情不舒畅,但是我尽力把挫败感降到最低,劝说自己接受任何意外事件的发生,不要让这最美妙的时光被自己的心情所干扰,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我来到采石场的时候,我已经把心情调整到一个可以玩命干活的状态,这个时候就应该感谢我的心理学专业,可以在颓废的时候,在我比较丧的时候给予自己一点点温柔,熬过那些痛苦和黑暗,我喜欢这样的我,有任性也有韧性,多好。
我试了试铁钎子的力度,好像并没有受到肩膀伤痛的影响,这让我的心情顿时好像吃了两个大翅膀一样飞起来了,我把我的这份开心带到了我的工作中去,干活的时候也特别带劲,我的工作热情一旦上来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对,我在昨天的工作量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倍,似乎我来到了这个岛上之后变得又倔又软,这个不是我的语病,软是基于我对命运之神的投降,倔则是对于命运加诸于我的身上种种磨难的认可,就是那种你要我这样做,那我加倍做给你看的一种中二青年病,我的心态现在就是这样,我接受命运给予我的一切,甚至我还要比命运安排的更严苛的要求自己。
命运,你还能怎样折磨我?
我带着这样一股倔强的不服输的气势把明天的工作也做完了,中途我累的歇了一会,但是肩膀上的疼痛提醒了我,一旦休息就会没完没了的想要休息,只有一鼓作气把事情做完,才可以休息,这是我这一段时间得出的经验,坐下去就不想起来干活,会为自己的偷懒找出许多的理由,甚至是令人沮丧的丧到想死的理由,我会在这些暗示下越来越消极,这对于一个独处于荒岛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我不会让这些危险靠近我,宁愿对自己狠一些。
在这样的一种赌气式的驱使下,我疯狂的凿着石头,直到我精疲力竭,然后发现自己忘记了肩膀的疼痛,或者更准确的说我的肩膀没有那么疼了。
我试着把扁担放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