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看了一眼林欣妍，林欣妍看了一眼周欢，两个人眼中都是各种的无奈。

周欢和林欣妍分开前，两个人对了口供话。

第一，坚决不对外说在小巷中杀了人，不告诉任何人——举个例子，林欣妍如果回到了会场，告诉官员们自己杀了人，结果会如何？

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让官员们为难，然后上报，按照官方程序处理，还不如不说，自己扛下来。

第二，如果警察调查过来了——周欢给林欣妍分析，警察就算是调查出来问题，也不会主动的来抓人，而会等到数学家大会完结之后，两人回国之后再通过外交途径来传讯。

到时候，就说是周欢见义勇为，然后在小巷子里杀了几名歹徒等等，反正不管从任何角度看来，六名全副武装的歹徒追逐一名单身女子，然后被一名过路的俄罗斯人英雄救美，怎么都不会有事，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当时不报案等等，妨碍司法等。

但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大问题，对于一个数学家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情，有本事让白头鹰去俄罗斯抓人吧。

而林欣妍，她倒是看得开，这件事发生之后，她可能再也无法在政府机关里面升迁了，但自己还活着，没有受到损害就是最大的好处，不是吗？

警察来调查，一切推到了周欢身上，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会有大把的律师帮忙打这种争议性的官司，就算是最反俄的美右，也不会认为罗曼诺夫斯基应该被判刑。

所以周欢千叮咛万嘱托的说，出事之后我最多在看守所里被关押几天，到时候要靠你在外面出钱请律师帮忙，千万千万不要说什么你杀了人，两个人在里面纠缠不清，就说我进去了抢夺了枪支，砰砰砰的打死了几名歹徒就完了，至于说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逃跑，那是我的主意，我们害怕还有黑帮分子过来，就先跑了等等。

但是……现在牵扯到了恋情上，这是什么鬼？

周欢借了一个平板电脑，划拉了两下，发现上面都是关于自己的各种新闻……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这样下去，不然就麻烦大了。

周欢正准备解释，这时候，远处跑来了几名记者——数学家大会的记者都是彬彬有礼，大家采访的时候很少出现这种情景，除非是谁谁谁淹死在厕所里面，或者某某某论文造假……

周欢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念头，难道白头鹰不顾大局，不顾政治影响，不顾国际友人的颜面，把事情闹大了？

果然，一个麦克风塞到了他的嘴边。

“亚历山大先生，你对于纽约警局对你谋杀案的指控，有什么好说的？”

“亚历山大先生，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人？”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周欢板着脸。

“无可奉告。”

他当然无可奉告，这下麻烦大了，他现在的身份掩饰还是很好的，但如果进入司法程序，那么很可能被非常的查出来。

现在离开吗？或者说等讲演完了之后，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