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惊讶,却又像是在意料之中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赢了。”
颔首示意公子银垂头,听到戴面具男人的吩咐,公子银一脸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一会儿,公子银带着一个扳指,以及一张三万两的大额的银票,将他们交给了唐善清。
唐善清拿走了银票,却是没动那个扳指:“我不记得我有赢过一个扳指。”
戴面具的男人道:“这个扳指,你拿着。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来崇兴赌坊,崇兴赌坊会帮你。”
唐善清道:“理由。”
戴面具的男人道:“我高兴。”
唐善清接过扳指,随意的点了点头,在三人的注视下,挥手道别:“我不会用得到它的。”
等唐善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公子银这才看向戴面具的男人,一脸不解。
面具后发出一阵轻笑,却是公子银从未听过的愉悦和轻松:“知道她是谁吗?”
细长的手指敷在面具上,狰狞的面具被摘下,露出了一张不凡的脸。飞扬入鬓的眉毛,有着琥珀色眼眸的桃花眼,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原本刚毅的下巴由于脸上的笑意柔和了许多。
“那可是我家善清妹妹。”
“属下该死!差点伤了唐小姐。”公子银一震,立刻单膝下跪赔罪。公子银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首领及时赶到,恐怕他那一下,得摔断唐小姐几根肋骨。
戴面具的男人,现在应该叫骆吉文了。
骆吉文摇了摇头,道:“不知者不罪,这事其实不怪你。”
别说公子银,就连他也……骆吉文一顿,看着唐善清离开的方向,唐善清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骆吉文却对唐善清的疑惑越来越大。
一个养在深闺不受宠的庶女,从哪里能学来这么一手好赌术?更别提那身功夫了!
他家善清妹妹,身上还真是藏了不少秘密呢。
唐善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崇兴坊,一直到处了城南,过了泮溪湖,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赌坊,居然就有如此身手,她今天可是差点吃大亏。
可不管怎么说,她今天是赚够了。摸了摸怀里的银票,三万两,足够她规划未来的生活了。
手指摸到旁边一个硬硬的环装物,是那个扳指。唐善清一顿,将扳指拿了出来细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人说,她日后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带着这个扳指做信物寻求崇兴坊的帮助,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仅仅是一面之缘,就送出这么一份大礼,寓意为何?
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微波凌凌,唐善清最终还是没有把扳指扔进湖里。抬眼看了眼天色,叫了一辆马车,回顺平侯府。
依旧是翻墙而入,专走无人问津的小路,却在必经之路的花园角落里,遇见了障碍。
唐青钰一脸艳羡:“夫人在这次为二姐姐的及笄礼可是操碎了心,那排场大的,据说还要请宫里那位来参加,哎呦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侯府出了个神仙,引得皇上都要来看呢。”
圣上一心修仙问道已不是什么秘密,唐青钰拿这话来调侃,虽然是讽刺唐青罗,但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话可不能瞎说,小心被人听见。”田姨娘左右看看,见无人,松了口气。
她知道唐青钰心里羡慕,却又无可奈何。如果可以,她也想给自己女儿操持一场盛大的及笄礼,可她只是个妾。
“人各有命,你以后未必不如她。”
唐青钰却是突然想到了聿王陆少卿,脸一红:“娘说的对,所以聿王府的婚事,我们一定要拿到手!”
田姨娘笑道:“三丫头与那骆将军的留言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你还担心什么?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资格嫁给聿王?”
田姨娘这话说得让唐青钰不由皱了眉,这府里现在只有她有资格嫁给聿王,却是因为她不过是个庶出的。是萧氏母女看不上聿王府的婚事,他们拾人牙慧,把别人不要的当宝贝罢了。
这么一想,原先的几分兴奋也被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