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很了解眼前这些人的眼神，是心灰意冷了。

唐善清等了半晌没人说要走的事情，唐善清这才说：“我这里有四个头牌姑娘的位置要补上空缺，你们之中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自己报上名来。”

珠翠惊呆，这也行？

“我，愿意。”其中一个面色枯黄，身体是弱不经风，恨不得风一吹便死过去的女子说，唐善清看了一眼，约莫十五六岁上下，长的还算可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也知道，出神不会太差。

“还有谁？”唐善清看向其他人，人中陆续又站出来了三个人。

“青楼里面吹拉弹唱少不了，但我的百花楼不做下贱勾当，稍后我会叫人教你琴棋书画，吟诗作赋，防身之术。

在家你们什么样子，在我这里也可以是什么样子，路要看你们怎么去走，别以为我这里是百花楼，男人就可以糟蹋你们，现在起你们是我的人，除了我能糟蹋你们，别人谁都不能糟蹋你们，也包括你们——”

唐善清凤眸幽幽然朝着另外的人看去，所有人都回答听见了。

珠翠摇头，原来越看不透小姐了。

“即日起你四人便是琴棋书画，回头珠翠把腰牌给她们分别发下去，按照年龄，不许争抢，以后有了恩客相好，也不许明争暗斗，在我这里就要按我的规矩办事，谁犯了规矩，我就办谁！

将来有真心情投意合的人，谁想走我不拦着，但是首先要过我这一关，清楚了？”

唐善清声音淡淡，下面的四个姑娘都说听见了。

余下的唐善清也都如法炮制，男的四个东南西北，女的四个春夏秋冬。

该用的都用了，人也都齐了，唐善清摆了摆手各司其职，眼前也就不剩下什么人了。

再有几个姑娘，也都安置好了，唐善清才偷来清闲，起身带着兰朝着后院走去，继续研究她的角门。

夜晚不等珠云和梅回来，门口先来了两个不大点的孩子，在门口敲门不走。

珠翠出了门一看门口来了两个乞丐花子，便打算给两个铜板把人打发了，但两人说什么不走，正好赶上梅带着一个蒙着脸的女人回来，惊动了唐善清。

从后院出来唐善清叫人把两个孩子叫了进来，看了看：“你们兄妹可想好了，我这里是贼窝，进了我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出人头地了，跟着我不缺吃不少穿，但也做不了大官。”

“我们想好了。”兄妹两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跪在地上齐齐磕头。

唐善清嗯了一声：“我这里的名字占尽了，你们来的晚了一些，就一黑一白吧，回头叫朱翠把腰牌给你们，百花楼的除了我便是梅和珠云最大，回头养好了身体，跟着梅兰竹菊四位师傅好好学。”

“一黑。”

“一白。”

“记住了。”兄妹两个齐齐说。

唐善清纠正：“不是一黑一白，是黑白，我这里没有两个字的名字，你们也不例外。”

唐善清就是为了图好记了，没别的意思了。

“黑白记住了。”兄妹两个从地上起来，唐善清看了他们两眼：“一会请个裁缝过来，给每个人做三套平时换洗的衣服，余下的琴棋书画她们每人多做两套，另外问她们喜欢什么首饰物件，房间里面的按照她们的要求添置，一样不许少。”

“徐娘记下了。”徐娘此时已经梳洗打扮，虽然还是素衣，但绝不比别人家的头牌差。

徐娘这边交待完，唐善清朝着风尘补补回来的梅看去：“辛苦了，一会去洗洗休息几天。”

“谢公子。”梅站到一边，唐善清看向梅面前站着的遮面人。

她是个女人，江湖上人称妙手回春，上一世唐善清和她有过片面之缘，此人心狠手辣却遭人算计，深陷牢狱之中，此番梅大费周折才把她给带了回来。

“都下去吧，我和绝命仙有些话说。”唐善清看了一眼珠云和二丫，说道：“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

珠云和二丫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