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懿德帝闭上眼睛睡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皇上的身体,这才起身吩咐:“快去通知端王妃,就说皇上大限将至,要端王府早做准备,最好是在这几日就给世子成婚。”
皇后吩咐,一个粉衣婢女忙着跑了出去。
唐善清早起便接到了消息,皇上身体抱恙,今日没有早朝的事情,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怕是懿德帝要不行了。
唐善清正在院子里面转来转去的时候,一只白鸽从百花楼的外面飞进来,兰施展轻功快速追上白鸽,将白鸽带来的纸条拿了下来,随后将白鸽放飞出去。
白鸽飞走兰将手里的纸条给了唐善清,唐善清低头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两个字:宫变!
唐善清手里紧紧握着字条,眉头深锁,难道说该来的还是来了么?
上一世她记得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五年后发生,难道说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提前了么?
唐善清攥着手里的纸条站在院子里面百思不得其解似的,兰站在一旁站着,骆吉文从外面进来便看着唐善清站在那里想事情很投入的样子。
“今天这么安静?蝉儿不会是在外面等着我的。”骆吉文明知故问,这个时间京城里面人人自危,唐善清一定也早就收到了消息,聿王已经有动作了,怎么可能是在等着他了。
兰看到骆吉文进入东厢阁,自动的退出了东厢阁,到外面守着去了。
唐善清抬眸看着骆吉文:“你说呢?”
“蝉儿还是老样子,一点不风趣。”
“那我怎么说你才觉得风趣?”唐善清懒得理会骆吉文,而且现在也不是他们耍嘴皮的时候。
唐善清眸子微垂,想着整件事情的经过,骆吉文把唐善清的手拉过去,把手心里面的纸条拿过去看了一眼。
“蝉儿觉得消息准确么?”骆吉文把纸条放进手里,烧烧用气,纸条化成了粉末,唐善清看的瞪目结舌,这么好的功夫,他为什么不去演戏法呢?
骆吉文抬起手,把手心里的粉末扬了,随即双手背在身后说:“现在起,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京城里面出了多大的乱子,蝉儿只需要记得,天还没有塌下来,喊打喊杀的人早晚都要被绳之于法的。
所以——”
骆吉文转身看向一旁站着的唐善清:“没有我的首肯,蝉儿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以防止万一。”
唐善清眉头轻蹙:“难道这是个圈套?”
“蝉儿的聪明绝世,以为呢?”
“懿德帝这只老狐狸,看来姜果然是老的辣!”唐善清也不得不佩服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唐善清好奇的很,但她没问,他要说的时候想必自然会说出来。
只不过——
唐善清有些不明白了,懿德帝既然要谋算别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试探陆远堂还是为了算计陆少卿呢?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当晚,宫中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懿德帝病重,皇后孤掌难鸣,宣陆远堂进宫伴驾。
陆远堂连夜进宫,为懿德帝尽孝。
顺平候府后院
“王爷,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唐青罗用过晚饭便有些坐立不安,她也已经得知宫中消息了。
陆少卿坐在唐青罗的闺房之中,此时的陆少卿十分平静,这次的事情十分奇怪,懿德帝的病来的太奇怪也太突然了,未免有诈——
可要是真的,这一次错过了,还会有机会么?
陆少卿连夜带着唐青罗回府,途中连续来报,宫中皇上病危,皇后告急!
“青罗,你先去休息,本王还有要事去商量,早些休息。”陆少卿从马车里面出来,差人把唐青罗准备送走,唐青罗拉住了陆少卿的手。
“王爷。”唐青罗不走,陆少卿方才停下看着唐青罗。
“王妃有话请说。”唐青罗左右两旁看了两眼,虽然方别和谭勇是陆少卿的心腹,但唐青罗做事也算谨慎,还是避开了两个人。
“王爷,此时不宜王爷出面。”唐青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要顾全大局,还要想陆少卿表达她的忠心。
陆少卿若有所思,轻轻握住唐青罗的手:“青罗的意思是?”
“我看不如这样,先要我父亲进宫打探,真的如宫中所言再做打算,王爷此期间先等消息,如果真如传言一样,确实是皇上——”
唐青罗看了一眼两旁:“王爷再作打算,也不迟,当务之急是先把王爷的人从宫外全部换上,只有这样,才能坐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