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看着这片树林,看了很久,很久很久,等到有宫婢路过了几次还发现他没有离去问了几句后他才离去。
皇宫,唐善清是走着去的,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她已经太久没有去看看这民间百态走上一回了。
去往皇宫的路,不近不远。
只要她走下去,总会走到的,走到一间茶楼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走了进去。
茶楼里,有人在等她。
此时的茶楼,只有两三个茶客,在靠着上楼楼梯的一张桌上旁坐着一个老者。
老者白发苍苍,脸上皮肉下坠,一眼看去,就可看出他的年纪。
唐善清走进,与他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然后,老者拿出了一个镯子。是一个金镯子,在接口处点缀着一些精致的晶石。
唐善清接过放入怀中,问道:“消息散出去了没?”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唐善清也点了点头,离开。
方拿着一壶茶来到桌前的小二看着桌旁的老头,问道:“方才的姑娘呢?”
老者挥了挥手,还是没有说话。
小二心道,还真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之后,老者付了银子,离去。
在走出茶楼的时候,他看了看茶楼外的一对卖唱的父女蹲下了身子。
看着那个年纪不过六岁的小女孩,老者与她的父亲比划了起来。
原来这老者,是个哑巴。
老者比划了许久,女孩的父亲眼神时而纠结时而迷茫,最后,老者给了他一锭分量足有五十两的金子,然后老者带着小女孩离去。
还在一处静静看着没有离去的唐善清心中想起了很多,很久以前,她也是这般,被这老者带走的。在十年之后,为她卖命的人里,就会再多一人,
往事,果真是不堪回首的,唐善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转身,与路人匆匆而过的行人背道而去。
漫天晚霞,映着她那单薄的身躯,直如残阳。
残阳,西下。
西下。
最后照映的地方,是那座红墙琉璃瓦的皇宫。
此时,庆安宫里,皇上正在与多木烈交谈着。
明日比试的题目两人都已经说了出来,然后两方要参与比试的人也写了出来,这张纸稍后便会送到大皇子手上,然后大皇子就要忙碌起来了。
对于多木烈列出的名字,皇上很是好奇,在今日正午之时,他就对这个名字的主人很是好奇,而此时多木烈的自信,更是让他好奇。
六场比试,六个名字,全是唐斌。
看着宣纸上那六个重复的名字,皇上皱起了眉,再看多木烈,眼中尽是自信。
唐斌,到底是何来历?
他的人已经去查了,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这个人,除了可以查到九年前孤身入草原外,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人知道他家乡是哪里,人们只知道,他是大靖人,一个在草原可汗多木烈身边效力而且得到了多木烈尊重的大靖人。
百年来,从来没出现过一个这样的人,从聂秀的描述中,皇上已经知道了当时唐斌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时的举手弹指之间的力量,他一直在想,如唐斌这样危险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一张白纸,而且他对大靖的恨意,到底是来自何处,总要有个说法,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唐斌,这个过去如同一张白纸不为人知的男子,到底是为何恨着大靖。
从未感觉到恐惧的皇上,打了一个寒颤,庆安宫里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他这个寒颤,是因为感觉到了唐斌的危险,他的这个反应,与九年前的多木烈一般。
唐斌有着那般厉害的武器,若要将刀口对着大靖,那大靖要面临多大的危险………………
皇上那一直处在迷糊之中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唐斌,他咬了咬牙,一定要找到他的过去。
“皇上。”多木烈见皇上发呆,便叫了两声,他很明白当皇上见到六个名字都是唐斌时候的震惊,因为在他知道唐斌孤身如草原杀了千名士兵的时候,他也有着这样的震惊。
“哦,可汗,明日的比试,就这么定下来了。”
皇上轻轻拍了拍书案上的那张纸,纸上写着明日比试的项目与时间,还有比试之人的名字。
那每隔着一个名字就出现的唐斌两字,格外醒目,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