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唐善清冷冷说道。
聂齐连见她并不好奇,便就说起了另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他在他爹哪里听了无数遍,但其他人,想来是没有听说过的。
“他,真的,举手弹指间就可击毙百人?”
听完聂齐连的讲述,唐善清只觉得双手冰凉,唐斌他,到底有着怎样逆天的本事…………
“错,不是百人,而是百来个草原士兵。”
聂齐连纠正道,百个普通人与百来个草原士兵相比,实力差着万里。
可唐斌就是一招放倒了。
“那聂将军当时可看到了他用的是什么武器。”唐善清更是好奇,按着聂齐连的讲述,唐斌定然是带着什么武器无疑。
“隔着太远,根本看不真切,不过那死了的人,我爹看了很多,再也没见他们站起来。”
聂齐连早就对唐斌有兴趣,在他听完他爹说的那个故事后,他就一直在想,若是草原人得到了这个武器,草原又该多逆天。
到就现在看来,唐斌还是有着一点属于大靖的良知,草原现在目前,似乎没有这种武器的存在。
“还有一个故事。”接着,聂齐连又说起了那夜边关遇袭的故事。
唐善清听完,已经不是诧异可以形容她此时的感觉。
“他,只身一人?”就是他们平时出任务,也会两三人搭着去好有个互相照应,怎么唐斌,却是有着这样的自信这样的胆识这样过人的本事,轻松的在边关血洗军营来去自如,这对聂秀对大靖来说是多大的讽刺挑战?
“爹说,九年前,唐斌孤身入草原,然后他只身到边关,这也并不奇怪。”
聂齐连摊手解释道。
“哎,虽说他与大靖现在站在对立面,但我还是得赞他一声好胆识,想想这些年他一个人在草原里生活,也是不容易。”
聂齐连看着全没有一点愤怒的唐善清,心里也明白了什么是妇人之仁,唐斌是不容易,但大靖的谁又容易了,他现在抛弃他的国家,这种人,是像聂齐连这样的铁血男子是最不喜欢的。
“他有多木烈的信任,有什么不容易的,不过是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互相的不是一种族类的人,他既然有心离开大靖,那就不会再顾及这些。”
聂齐连心里有着自己的判断,聂秀对唐斌,也许有着一些因震撼而残留的敬佩,但他对唐斌,却是从始至终都只有鄙夷。一个可以连亲人家乡过去都抛弃的人,该是如何狠心?
“虽说如此,但一人在草原,也会觉得孤单。”唐善清又补充着说道。
“孤单?这是他离开大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谁又能说谁的生活的完美无缺的?唐斌的孤单,也不过是他自找的。
“哎,为何不能对他宽容一些?”唐善清依旧是有些惋惜,唐斌,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宽容,公主,怎么不见他对二皇子宽容,怎么不见他对大靖宽容。”聂齐连越说越是愤慨,越说越是激动,唐善清看着架势,是已经不可能改变他对唐斌的看法了。
“好吧,是我妇人之仁了……”
随手拿起一个格外鲜红的杨梅,唐善清丢进了嘴里用力一抿,酸到了压根的刺激让她忘了唐斌,忘了与聂齐连的争斗。
唐斌,只要不影响到她的目标,对她而言那就不会产生太大的仇视。
在森林外,两人一直坐了许久,不时谈天说地,不时沉默,不时吃一颗杨梅,酸甜可口。
两人就是这般,一直坐到了黄昏。
南庭狩猎场的黄昏很美,当天地都只有两种颜色的时候,你的心也会干净得只剩一种颜色,今天倒没有前两日的漫天晚霞,但就算是只看着空中那暖黄色的光,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就够了。
简单的东西,同样有一种简单的美。
就是到临走的时候,千曼手中还有一大篮子的杨梅,反正也不重,唐善清便就让狩猎场的管事拿了一个食盒装好。
来这里狩猎的都是贵族,虽说狩猎场有些偏院,但这里的器具都是极为精美,正好二皇子在养伤,她想自己大可将这些杨梅送去,反正那里也是不缺名贵药材补品的,倒是自己这亲自到狩猎场采摘的杨梅更有诚意。
唐善清不知聂齐连突然又放弃比试是为何,在回京的途中她也问了几次。
聂齐连只是笑着用一些不着边的话含糊了过去。
本大好的一天,唐善清为了这比试做了很多比试,但聂齐连突然放弃,她非但不觉恼怒而比来之前心情更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