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叹,将一个大将军的骨气生生折去,聂秀一跺脚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走,跟我来。”
张美人嘟嘴道:“去哪?”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聂秀无奈的恶狠狠的道。
………………
安全的地方,张美人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张美人是宫里的人是皇上的女人,无法私自出宫,更不得与男子私自相处,聂秀带着她在宫中游走必然是不妥,所以,聂秀将她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还真是一个安全又不安全的地方,好在张美人不是娇弱女子,不然早就会跌了下去。
“就这么坐着?”张美人一脸的不情愿,不是说这地方不安全,安全倒是安全,可这屋顶的风,着实是大啊!!!
“这里是个背光的死角,不会有人发现,你快些说。”
张美人不愿去庆安宫,就是不想与他人讲起唐斌的事情。
“那你得答应我,不能与别人说起,要不是看你要与唐斌一同去安州又救了我两次,我才不会与你说这些。”
张美人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腰间的伤口早已止血,但方才上屋顶的时候动了筋骨伤口又再次开裂了。
张美人是姑娘,还是有主的姑娘,聂秀当然要避嫌,所以他无法与张美人包扎。
见聂秀点了点头,张美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长舒的气,就是话端的开始。
“唐斌,是九年前去的草原。”
话题的开头,是聂秀熟悉的那段往事。
“唐斌,一个大靖人,杀了草原的千名战士,叔叔震惊了,草原不大,从这头走到那头,只需一天的功夫,叔叔赶到的时候,唐斌正坐在草地上歇息,叔叔说,那时,草地已经成了血泊,而唐斌,就坐在血泊之中,一脸淡定从容。一个大靖人,到了草原大开杀戒,叔叔很当时很紧张的调来了草原所有的兵马。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叔叔紧张过,虽然当时我并不在那里,但听那场大战上退下来的一位勇士说叔叔当时很是沮丧,他说,唐斌是个神。”
张美人静静的说着,聂秀静静的听着,听着草原人对唐斌的敬畏与赞美,在张美人平静的言语里感受到了那场大战的惊动。
那场大战,惊动了草原四方,多木烈闻讯赶来,却只看到了杀人过千的唐斌,一脸淡定从容的坐在血泊之中。
一个大靖人,在草原上造成了这样的轰动,在草原上引为耻辱。
但这种耻辱,最后却是成了唐斌的传奇。
“千军万马将唐斌团团围住,叔叔下了攻击的命令,但一直坐在血泊中的唐斌,却是只伸出了一只手,一出手,就是一声巨响血肉四溅,草原的勇士们虽是骁勇善战,但从未见过这般诡异而厉害的手法,他们说,当时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次死定了。但他们没有死,草原没有被鲜血浸染,唐斌在将身前的这些士兵杀死之后,他在他们鲜血聚成的血泊里洗了洗手。血泊洗手,怎会洗干净,只会让这双手更是可怖。”
聂秀一边听着一边想象,张美人说得很详细,虽然聂秀对当年的事情也很了解,但他还是很有耐心的在听着。
“唐斌站起来了,一直向前走,叔叔不会让他走入草原部落,所以叔叔拦住了他。之后,唐斌就被叔叔带到了他的王帐。唐斌杀了草原千名战士,草原的百姓都恨他,但叔叔却不许他们为难唐斌,唐斌在草原上很自由,叔叔准许他去任何地方,而唐斌,就这么的在草原上生活着。”
张美人扭头看了一旁安静的聂秀继续说道:“草原安静了下来,事实证明叔叔是对的,唐斌杀了草原千名战士,却给草原百姓带来了更多的福音,我也会常在叔叔的王帐里见到唐斌,那时唐斌已经是叔叔的军师,唐斌这人很古怪,从不与人说他的过去,我问过几次,他从来不搭理我,我只知道,叔叔很敬重唐斌,虽然我从未觉得他有什么好的。”
“他的那种武器,可汗可知道?”张美人所说的这些,都是聂秀知道的事情,她没有说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