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娘,这个初在宫中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但而今风霜浸染,已经是白发满头,费老二说,她的儿子身形魁梧身高力壮,很是吃苦耐劳。
这个年纪只有十九岁看着却又二十五的男子,就是她的儿子。
此时他们,藏身在一个地方。
漆黑的地方,不会有人找来的地方。
她有些感谢这一场雨,若不是这一场雨,自己只怕无法逃脱得这么干净。
入秋…………自己这种宁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吗?
能从皇宫里出来的,都不是普通的人,彩蝶能带着一宗秘密在京城之外生活了十多年,更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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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时大时小,村山泥石很大,路上全是黄泥不说,就是有时走到山坡边上还会可能被翻滚而下的泥石而击中。
费老二带着常行唐善清在这村子里转悠了许久,宁静而又紧张的转悠着,从村头到村后。
最后没找的,是这座后山。
村子的村民现在大多都已经知道了彩娘来了两个亲戚接她,但彩娘却是突然失踪了。
很多人有组织的开始提着灯打着伞去寻找,但最终都没找到彩娘的踪迹。
雨,越下越大。
很多人的亲切心肠被这雨水浇灭。
“彩娘~~~~”
“彩娘~~~~”
一声声呼喊声被雨水淹没,彩娘却没有踪影。
宁静的小山村所发生的这一幕静悄悄的发生着,没人知道。
很普通简单的宅子,看不出有何异象。
“下官派人去询问了附件的百姓,那夜他们并未听到什么响动。”围墙之下,胡先俊费劲的仰着头看着站在墙头的聂秀,吩咐着不捕快去拿来了一张梯子。
扶着梯子缓缓爬到聂秀脚下,胡先俊讨好着的问道:“聂将军,要不,我们去茶馆里坐坐,喝喝茶?”
聂秀冷冷看了一眼脚底的胡先俊,然后放眼看着四周,想了许久,他还是听了胡先俊之言去了茶馆。
那夜没人听到响动,加之时日已久,要找到那刺客的踪迹已然是不可能,为今,只能看唐斌了。
在茶馆里喝了一半杯茶,听了一曲小曲聂秀就有些坐不住了,平素他也很少会这么清闲的消遣,更别说他现在有使命在身。
胡先俊见他意兴阑珊,便就提起了一个去处。
安州是个繁华之地,这里的有趣玩意非常之多,大奖仅自从亡妻之后就再无续弦,现在想来已经有了二十个年头,二十年,就是个公公也熬不住,他倒是不信世上还有不沾女色这等清心寡欲的男人。
聂秀看他眉目中流露淫秽,便就知道了有着云水间这么一个文雅名字的所在必然不是文雅之地。
怒哼了一声,聂秀挥袖起身,一人怒气冲冲的回了知州府。
胡先俊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原地呆呆愣愣的站了许久,等他回味过来,聂秀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混账,不知道跟着聂将军吗?混账,通通都是混账。”胡先俊怒而拂袖,也随之远去。
从头到尾,这一帮的捕快最为憋屈,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几眼,最后只得都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唐斌这边的情况也与聂秀看到的情况差不多,刺客逃走很小心,路线很干净,那夜没人听到异样的动静,也没有在现场找到一张证据。
两头都没有头绪,线索彻底断了,聂秀在只知州府里等来了唐斌,在与他谈了在天阑巷的所见之后聂秀让唐斌跟着他进了屋。
知州府里,也不知胡先俊会不会安排着眼线,聂秀在唐斌进屋之后将这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便,直到确认了无人才与唐开始了谈话。
安州的这宗刺杀案,皇上不想查,而且也没有线索,而且草原一方死了人对大靖是有好处的。
聂秀必须与唐斌谈一谈。
因为唐斌带着多木烈的命令坚持要查。
可现在线索都没有,却哪里继续查,与其陪着唐斌在这耽误时间,还不如花些时间去做做其他。
比如,与唐斌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