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贞节,你可想清楚了?”说着,唐善清迈步出了木案走到了大堂之中。
“公主,民女,民女冤啊!!”说着,方芳咚咚的就磕了两个响头。
“来人,将方芳与方参才先带下去,本宫稍后再审。”
四方站在的都察院人听令动身,架起了方参才与方芳两人。
也不理会两人如何的叫冤,唐善清只是缓步走到了后堂之内。
杜牧野随行在后。
“牧野,你看这两人,看出了什么?”
“回院长,属下看不出疑点。”杜牧野拱手回答。
“我不信冉长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唐善清拂了拂袖,坐了下来。
“我也不信,可现在方芳姑娘一口咬定被人玷污,一个姑娘,名节是最重要的,要脱身,最主要的,还是要找那两人。”
杜牧野浓眉紧皱,脑子飞速的运转了起来,此事说是冉长风所指使,他绝对是不信的,若是冉长风要这么做,那也是他自己去,绝不会指使着手下人这般为非作歹。
“那两人现在在刑部,暂时也提不出来。”唐善清也知那两人才是最大的缺口,若不是那两人指认,冉长风又岂会下狱。
“我有一计,等下要你配合才是。”唐善清招了招手,示意杜牧野靠拢过来。
杜牧野面有难色,没有上前。
唐善清瞪了瞪眼,他才不得已小心翼翼的够到了唐善清的身侧,不过他很是小心,决不让自己与唐善清有一点点的接触。
唐善清要使的计谋,也是她常看到的,既然她坚信这两人是假,那谎言总是会有破绽,两人在一起难审,分开呢?
就算对了口供,只怕也会心虚吧。
杜牧野听着赞许的点了点头,还未等唐善清抬头,他就赶忙退后了一步。
“公主此计甚妙。”
“好,等下,我们就这么做了,记得,且不可露了马脚。”
唐善清抿着红唇笑看着杜牧野的尴尬。
杜牧野与冉长风李非白不同,他在这些人之间,可算得是最不谙情事不解风情之人,见唐善清在一旁只顾着笑,他越发的尴尬,话也未说一句就退出了内堂。
方参才很是疑惑,这公主提审自己,为何是选在了这么黑布隆冬的屋子里?方才自己的女儿被带到了何处?
还未等他细想,一道强光,就打在了他的双眼之上。
他本能的伸出了手遮挡。
逮到终于可勉强睁开了双眼的时候,他只看到了那头端坐的唐善清。
“草民参见公主。”眼见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活人,方参才心安了许多,方才这一道阳光,着实吓了他一跳。
“方参才,你好大的胆子。”唐善清又是这一句,不过这语气,却比之之前要强硬了许多。
方参才一听,赶忙下跪道:“公主,草民冤枉啊!”
“你还在叫冤,方才你的女儿,已经把事情与我都交代清楚了。”唐善清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
“公主,交代什么?”阳光之下,方参才慌乱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交代什么?自然是你们合谋害我都察院之事。”唐善清的声音,让方参才浑身一颤。
“公主,草民冤枉啊!”
但方参才既然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又岂会这样就承认,未见到方芳,他绝不多说。
“冤枉,杜牧野,让他看看方芳的供词。”
杜牧野到了一句是,拿着一张纸走到了方参才的面前。
“方参才,你们两父女开着一间酒铺,日子本也是不错的,为何却要做这样的事,莫非,你是不知道我金硕公主的手段?”说着,她又与杜牧野说道:“他说冤枉,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多说什么,杜牧野,你来问他。”
正拿着纸要给方参才的杜牧野道了一句是收起了供词张嘴问道:“方参才,那都察院的两人,是何时到的你的酒铺?喝了几两酒?吃了什么菜?”
方参才嘴唇一颤,细细思量了一番后答道:“是亥时,当时,好像是要了两坛酒与一斤牛肉。”
“那这两人,是何时离开的酒铺?”
方参才再一思量,张口答道:“子时。”
“当时两人不给酒钱,是你们先动的手还是那两人?”
“是他们。”方参才这句话回答得不假思索。
“那你为何不像周围居民求救?”
“大人,当时是深夜,四周的邻居早都睡了,谁知道啊,居然生了这样的事情啊!!”方参才忐忑的打量了一眼杜牧野身后站着的唐善清,心里不由发虚了起来。
“作为一个父亲,女儿被玷污,这是何等的大事,你为何要等到大早才报案?”
“大人,当时衙门已经关门,草民家遭受这样的变故,痛不能自己,又畏惧于都察院的势力,所以才一直挣扎到了清晨采取报案。”
方参才回答得倒也圆滑。
“你被这两人伤了何处?”
方参才微微一愣,卷起了袖管,手臂之上确实有着几处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