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太子心烦不已,日日愁闷。
看着都察院声势一日日的壮大,被皇上责令思过的丽妃也无法安心闲住了,而每每询问其赵兴玉门之事他都只是说着无事无事,这些日子太子沉闷受挫,也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虽说太子从不认为唐善清会是他的死敌,不是他低看女人,而是唐善清只是一个公主,就算有着都察院院长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他日后做铺垫。
但看着最近拥护他的大臣一个个落马,太子也去找了唐善清,但唐善清的态度,却是让他很是不满,心想自己是未来君王的他越想越是愤愤,于是,这种契机之下,丽妃找到了太子。
太子一心也想给唐善清一个沉重打击让她识时务一些,丽妃的想法也是如此,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就拟出了一条计策,唐善清可以查他们的人贪污,难道他们就不能举报都察院的人如何如何?
第二日,刑部就接到了无名人士的举报,说是都察院的如何如何的作恶。
而刑部尚书,正是太子的人。
当即,刑部尚书就将此事禀告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听之沉思了许久。
而大臣,却是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了起来。
无奈之下,皇上命刑部尚书彻查此案。
唐善清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当即她召集了都察院的一千人一一询问,最后,但没有一人承认。
而之后刑部尚书带来了受害人,而受害人,则是指出了两人。受害人说,这两人仗着是都察院之人,目无法纪,吃饭不给钱,就是连着他的女人也玷污了。
而方才才决口不认的两人在刑部尚书的审问之下,居然承认了。
而不单单如何,这两人还反手一指说是受冉长风的主使。
这两人不过是都察院的小众,而冉长风,却是都察院的科目,身份的差别导致这案情性质的差别全然不同。
一来冉长风是太尉冉兴之子,二来,冉长风也算是都察院的中流砥柱,打击了他,就算是给都察院沉重一击,而太子与丽妃选中冉长风的原因,也是因为冉长风平素没少做一些祸害百姓的事情,虽也为做出玷污民女这样的丑事,但祸害百姓的小事却是做了不少,百姓对这些纨绔子弟本就没有好感,说他主使,定然会让百姓更加相信。
唐善清当时也没分出这话的真假,看着冉长风对着两人破口大骂,唐善清冷言询问了他几句,冉长风矢口否认,说此乃无中生有恶意中伤。
“到底你是做了还是没做?”唐善清冷言再问第二遍。
“院长,虽我一直对你有成见,但何时欺骗过你,此事我未做过。”冉长风回答得斩钉截铁。
唐善清沉思片刻,与刑部尚书说道:“尚书大人,我相信此事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无中生有。”
“公主,此事现在有人指证,按着大靖律例,应当先收押,冉长风有官衔在身,此案当由刑部立案三司过审。”刑部尚书也不看唐善清的脸色,只是拱手低着头一板正经的说着。
“尚书大人,此事,本宫觉得蹊跷,都察院行事虽有特权,但都察院之人犯案也并无不同,尚书大人遵循大靖律例暂先收押就是。”唐善清冷冷一反身,走到了冉长风的面前。
“冉长风,你若是没做,就不要承认,此去刑部,你可能要受些苦,你可做好了准备?”
冉长风微微拘身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属下绝不会给都察院丢脸。”
“你既然没做这样的事,那此事便就有人刻意在为难都察院,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说完,唐善清转了身。
“冉长风,走吧。”刑部尚书一招手,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就将冉长风围了起来。
冉长风看了一眼一脸寒霜的唐善清,乖乖的站到了刑部尚书的身后。
“公主,本宫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唐善清微微颔首,率先转身进了凉亭。
冉长风与那两人跟着刑部尚书走了之后,都察院一众哗然了。
冉长风是纨绔公子哥,平时没少做招人恨的事情,但现在他们的是一个群体,冉长风犯了事,他们脸上也无光,当下虽然有很多人平素看冉长风都不顺眼,但大多的人还是为着冉长风叫起了冤来。
唐善清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便就起了身与杜牧野一同离开了都察院。
现在都察院风头正盛,又折了别人的一些人,有人打击报复也是自然,现在的突破口,无疑就是那两个所谓的受害人还有那两个指认冉长风的士兵了。
指认冉长风的士兵已经被刑部尚书带走了,现下也只能先去找那两个受害人了。
唐善清吩咐着费余去查了这四人的资料,费余先是在都察院的内部档案里找出了那两个士兵的资料,是晋城举荐来的,在都察院里表现算不得出众,也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并无疑点。
禀告了唐善清后,唐善清让费余派人去了一趟晋城去找这两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