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唐善清,骆丰辰冷笑,他知道骆吉文是不会面对他的,他们手足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似乎恩怨前世定,他们生下来注定要成为敌人。
“唐善清你也曾是我的手下,既然他派你来,给本王一个痛快!”骆丰辰利剑出鞘,却被唐善清伸手握住,甲胄在身不宜下跪,却仍是跪了下去。
“王爷,您也可以选择活!”唐善清忍住眼眶里的泪,“是您提携末将,这恩情末将忘不了,末将会让王爷体面的活下去!”
剑刃锋利,一滴滴鲜血滴在地上,如杜鹃啼血,“唐善清,你是将才,不要辜负本王的器重,一定要成为一代名将!”
骆丰辰冷笑,他的头上悬着“冰魂雪魄”的牌匾,那柄剑一点一点从唐善清血肉掌心里抽了出来,染了武将的碧血,架在了骆丰辰的脖颈上,染了他一袭白衣斑驳血渍。
“唐善清你可看见那冰魂雪魄四个字?”
唐善清双目鲜红,点了点头,“本王虽兵败,可是仍是冰魂雪魄,不为世间屈服,不在世间苟活!”
“王爷!”唐善清一声怒喊,王府内鸟鹊惊飞,只见一身白衣的骆丰辰倒在了血泊里自刎身亡。
唐善清的一声喊惊了鸟雀也穿过了王府,甚至比报丧的云板更有穿透力,李氏心里知道王爷这是去了,一头栽下去昏死了过去,却没有丫鬟敢声张,只是将她抬了在床上缓缓,这时是死是活谁又顾得过谁。
各院都传来啼哭声,像是帕子捂了嘴怕惊扰了人,唐善清对着血泊里的人磕了三个头,对下面的人说道:“不要惊扰府里的家眷,来去自由,不作限制!”
唐善清的话让府里上下都松了口气,看来没人会死了,没人会受王爷的牵连了,这大概是不幸里的万幸了。
“侧妃,我们安全了!”书香和书秀一脸喜悦的进来禀报,却发现易柳军一身孝服正在向梁上投白绫,那松散的白绫落下,触目惊心。
“侧妃,您这是做什么?”书香和书秀连忙跑过来跪下抱住易柳军哭喊道。
“你们也是该哭一哭,为王爷哭一哭!”易柳军推开两个丫鬟,上了凳子,将白绫打了个结。
“侧妃为何想不开?唐将军已经下令不惊扰府内女眷。”两个丫鬟劝阻道,想不明白为何侧妃还要投缳自尽,若是怕被乱军玷污清白,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
“我是为了王爷,王爷去了,身为内人,无子抚养,便追随王爷去了,也让王爷在路上不那么孤独!”易柳军流着泪决绝的将自己的头挂进了白绫。
“你们都滚开!谁都不许阻拦我!”书香和书秀被踢开,只见易柳军决绝的蹬了凳子,吊死在了屋内,殉情而去。
她也清静了,在她厌恶自己满手血污玷污了圣贤之书后,她终于用自己方式祭奠了烈女贞德,殉情而死,也算是最后用性命为自己正了名,死而无憾了。
“有一个死里逃生的卫兵,他说的,皇后堕马后滚下山坡,秦大夫被回纥人绑走,不过那些回纥人也找寻了皇后好一阵,但是一无所获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