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愚钝!”刘太医叩头。
除了叩头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他第一次当爹手忙脚乱的,这些人都是生养过孩子的,怎么就四五六不懂。
骆吉文正心急,传的太常令到了,“太常令,公主的星象可是所冲?太医诊治无病却是哭闹不止!”
往日皇上是不大信钦天监的,觉得他们故弄玄虚,今日大半夜为了公主召来,可见是病急乱投医了。
“回陛下,公主并无所冲!”太常令也想说是孩子离开母亲的原因,可是心知肚明不敢言。
骆吉文抱着爱颐坐在地上,看着她哭心如刀绞,眼眶泛红,四九连忙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免得见了皇上如此脆弱的一面,合了门只剩下他父女二人。
“爱颐,你可是想母后了?”无人时骆吉文将脸埋在小婴儿的怀里微有啜泣,“父皇也想她,可是父皇无能,几个月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不过你放心,一定将她找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怀里的孩子哭着哭着停了,挣扎的小拳头也息了,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爱颐晚上闹,骆吉文睡不好,一早起上朝便顶了两个黑眼圈,也不精神,众大臣都听说皇上现在是下了朝马上得去补觉,晚上亲自带公主就没睡过一晚好觉。
众人对重新立后这件事议论纷纷,可也都是私下里议论,谁都不敢提出来,知道皇上这会儿对喻后还有感情,而且那股子劲儿始终过不去。
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喻后无子,仅留下一个公主,后继无人,难道要让公主继承大统?哪有女人做皇帝的道理。
为了皇上着想,陛下正值盛年,还是有人要陪伴照顾的,而且还能分担照顾爱颐公主的重担。
皇上一到,底下便静默了,诸位臣工都恭谨跪安,骆吉文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他是打算议一议西域鄯善的事情,不过依他这个状态,还是应该回去歇一会儿再议。
“皇上,国丈喻正卿求见!”四九提醒道,喻正卿本是因罪革职,无官位,可是因为喻后还是尊位国丈,他一直缠绵病榻,今日进宫面圣,想必是有要事,他不敢耽搁。
“传!”骆吉文微皱眉,还是召他觐见。
喻正卿变化太大,进入奉天殿后不似以往那般矍铄,花白的长胡子,整个人瘦了一圈后孱弱了许多,竟然看不出年轻时是叱咤风云的将军了。
“草民喻正卿叩见吾皇万岁!”喻正卿是带着令牌入宫的,那块令牌还是儿媳应素青留下的,当时皇上赐了秦氏一枚令牌,让她可以随意出入皇宫陪伴皇后,走时秦氏并没有带走,他思前想后准备入宫,便找到了这块令牌。
“平身,赐坐!”骆吉文给了最高的礼遇,众人也是看着喻正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今日入宫。
“草民要跪着说完,知道陛下同意,草民才能起身!”喻正卿还是以往执拗的样子,干瘪的身子更显倔强,想必合肖那股子倔强之气就是遗传了她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