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拿着!”应素青给了她一个药瓶,说道:“这里是没有丝毫副作用的迷药,可以让人深入睡眠,每次用一点点,等到你要脱身时,遇到危险时用!”
合肖拿过药瓶点了点头,她想隐瞒身份多陪伴爱颐几日,还是要小心些的。
能和爱颐整个白天都呆在一起,合肖也是心满意足了,看着这孩子白白胖胖的样子朝自己笑,她就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白天合肖易容成小丫鬟与爱颐在一起,到了晚上就寝时奶娘就要抱着公主回出云宫了,皇上晚上要亲自哄公主入睡,这时候独处的合肖再摘下脸上的易容,也好让自己脸松快松快,不然真是要毁容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半夜,合肖洗了脸准备要睡了,太久不梳这繁复的发髻,扯得她头皮难受,正在她梳理自己长发的时候,突然听见有原基金的脚步声。
她连忙将梳子放好,躲到了内殿的纱帘后面,这慕云宫一切都是按照她离开前的样子归置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那脚步声进了内殿,似乎是驻足在了梳妆台旁,合肖也不知道是谁,怕被发现心跳的极快,好像快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巡夜的太监也不敢到内殿来,难道是骆吉文来了?
来的人果然是骆吉文,褪去了华服一身便装,是合肖喜欢他穿的那身青衫便装,玉冠束发在半明半晦间格外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
骆吉文也听说了慕云宫闹鬼的流言,听说是合肖回来了,所以他特地半夜来这里,如果有幸能看到她,哪怕是魂魄,自己也满足了,哪怕自己看不到她,她能看到自己,骆吉文也想问问她是不是想自己了?是不是也思念爱颐了?
他进了内殿,觉得四周都是她身上的气息,这气息如此的熟悉,就像往日他们耳鬓厮磨时那样浓郁,带着野百合的芬芳。
梳妆台还是按照她的喜欢布置的,象牙半圆梳放在台上,几盒气息并不浓郁的胭脂,骆吉文神情突然露出一丝的惊讶来,那梳子上还留着一根头发。
这梳子他曾看过千次万次,也曾拿起来抚摸千次万次,从未见过齿缝见的这根头发,难道有人斗胆用了?还是合肖真得回来了?
既兴奋又吃惊,他拿起了梳子不停内殿外殿的呼唤着合肖的乳名,“珍珍,珍珍?”
这呼唤何等的神情,藏身在纱帘后的合肖已经是眼含泪水,她攥着纱帘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想着往日的柔情蜜意,她不也是对骆吉文思念至极。
她多想走到他面前,抱抱他,安抚他,告诉他,自己多么思念,多么的想与他白首不分离。
骆吉文握着那梳子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转身看见内殿的纱帘处站着的就是合肖,在月色与黑暗中墨发轻散,泪痕未干,身材纤弱,就是他的珍珍!
手中的梳子骤然跌落,骆吉文朝着合肖走了过去,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恐,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珍珍,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知道我在等你!”